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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第2页）

人逢喜事精神爽，办事也快。美丽家作的孩子，又是幸福的一个晚上。他们的李老师满面春风，对他们极尽温柔，每个人都受到了表扬，每个人都情绪高涨，作业质量也都很高。不到九点，作业齐刷刷地完成了。

李小惠回到家中，梳洗妆扮，整个人就像古时候的新娘子一样，喜悦又羞涩。她把新近添置的一套床上用品换上，灰色的被单，粉色的被套，粉色的枕头，被单被套，都有白色的荷叶滚边，铺上去，整个房间都透着淡淡的恰到好处的浪漫。她又给被子喷了一丝丝香水，是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房间也是整理了再整理。她可不希望，有让陈墨看着不适的角落。

十点半，陈墨没有来。李小惠往楼下望了又望，有台车进小区了，但不是陈墨的车。她回到梳妆台前，又对着镜子给自己补了点妆，拢了拢两边的头发。把卫生间又拖了两遍，也喷了点香水。

十点五十，他还没有来。李小惠的心，突突地跳着。如今她不担心他不会来，而是时间每过一秒，就代表他快要来了，她等待的每一秒，都在把她对他的期待加浓变厚。她在结婚前，也和刘东明约过会。但那时候，她按约定的时间去见他，或者他按约定的时间来见她，他没有惊喜，她也没有期待，只觉得约会和吃饭工作没什么两样。那时候她以为，大概约会这回事，也只是这么回事，并不像书里写的，欢从陌上来，遍地春花开。现在和陈墨约会，等待的每一秒，都是欢欣的，就仿佛远远地看着陈墨分花拂柳而来，越来越近……

十一点，敲门声传来，李小惠轻盈地跑过去，打开门。

陈墨把门带上，李小惠扑在他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陈墨搂着她，说：回去洗了个澡，今天陪领导打球，一身汗臭。

难怪，是淡淡的清新的气息。李小惠抬头看着他，他弯下腰来：想我了，嗯？

李小惠重重地点了点了，她踮起脚，仰头吻了上去。陈墨回应着，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他们一直吻到了房间，吻到了床上。陈墨就像春日的阳光一样，笼着李小惠。

李小惠在这暖阳中迷醉，沉沦，渴求……

许久许久之后，李小惠枕着陈墨的臂，紧紧地贴着他。陈墨说：你，小小的，像一只小母兽。

李小惠用拳头轻捶他，说：还不是因为你。

两人温言软语说了许多许多。陈墨说：最近工作太忙，陈木一的学习下滑了。好几次作业没写，老师在群里点名几次了。

李小惠说：他的学校离我这儿也不远，要不，放学后叫他来我这儿吧。

陈墨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你们也好建立感情基础。

李小惠说：木一知道我的存在吗？

陈墨说：怎么不知道，之前我们聊微信，他就知道了。还说我怎么老是跟你聊天，是女朋友吗？

李小惠说：那你怎么说。

陈墨说：当然承认了。还要他看了你的照片，他没有反对。

李小惠说：他不反对就好。

陈墨说：那木一，就要辛苦你了，体验体验当妈妈的感觉。

陈墨的话，于李小惠听来，就像下了聘礼一样。快三点了，陈墨说：我要回去了，不然木一半夜起来，要找爸爸了。

知道李小惠不舍，陈墨又与她温存了一番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