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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趴倒在桌上，手指有气无力地来回滚着一块橡皮，宋亦川喊他，喊了好几声他才听见。

  &1dquo;没考好?”宋亦川问。

  确实这次的卷子出得有点难，考完班里怨声一片，这会都没人去吃饭，全围着明津对答案，每对一道，随之而来的必然是高低不一的哀嚎。

  &1dquo;嗯。”

  &1dquo;哪门?”

  &1dquo;哪门都没考好。”

  &1dquo;英语也没有吗?”

  英语是唐远的强项，后来他找宋亦川复印完了课本，把能回想起来的批注又打了一遍，密密麻麻很是可观，一度让宋亦川怀疑他找自己复印的必要性。

  &1dquo;光英语有什么用。”唐远已经在想这回他要是跌出三十名开外，接下去一个月是愤图强还是干脆自暴自弃算了。

  宋亦川随手翻了几张他考前做的卷子，生病那两天囤了不少，很多到现在都还是空白，他担心唐远自己吓自己，&1dquo;要对下答案吗?”

  &1dquo;早死晚死不都是一个死吗。”唐远从手臂里抬头，露出的眼睛睁了一只瞧他，&1dquo;你这是在安慰我?”

  &1dquo;嗯。”

  &1dquo;那给我摸下耳朵。”

  &1dquo;&he11ip;&he11ip;”

  宋亦川脸上只差挂上个大大的无语，一时分不清唐远这副样子是真难过还是又找机会开他玩笑，他面无表情地起身，推了下他，&1dquo;吃饭去了。”

  唐远这厢慢条斯理地刚要起，另一边谢瑶走了过来，她脸色不是太好，眼眶微微红，刚哭过的样子，一看就是也没考好。

  不过唐远从来不信好学生说的没考好，充其量就是第一名掉到第三名的区别，跟他这种质的下滑完全不是一回事，她再没考好也还是在这个班上没考好。

  宋亦川把刚跟唐远的那套说辞搬过去又问了她一遍，区别在于没说要对答案，像谢瑶这种久经风雨常年于巅峰厮杀的人必然也不稀的对，两人边聊边往门口走。

  唐远缀在后面，故意缀得有点远，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尤其宋亦川安慰完这头安慰那头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渣男。

  不是唐远小气，他很少评价别人，尤其是女孩子，之所以那么在意谢瑶是有原因的。

  在他把谢瑶视为某种特别的存在前，她就已经到了让他感觉不舒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