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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句话:人对脾气,狗对毛尾。
不怕工作不好干,就怕搭档之间没配合,或说关系处的不融洽。
要是俩人窝里斗,互相拆台,那狗屁都干不成。干活心不齐可是很累的。他想看看这个嘻嘻哈哈的男人有没有相应的“资格”,或说能和自己合拍到什么程度。
尘轻笑一声:“凯撒黑啤。”他好像也在对什么“行话”似的。
大张伟也乐了:“行家啊。有时间喝点?”
“我知道一家,味不错的。”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快走到白大褂的跟前了。
他才回过头:“你俩就是山重山的吧?”戴着的口罩被拽到刀锋一样瘦的下颌边,与稀疏的胡子对应的是一双无神双眼上的浓眉。
一个浑身不协调的男人。
敞怀穿着白大褂,袖口与下摆有着不知名的点点污渍,里面是灰色的背心,套在这个骷髅一样的身体上像是特大号塑料袋。他仍掐着半罐酒。
光看面相来说,再胖一点,打扮打扮不比小张伟差哪去。
尘想尽量装的专业点:“对。什么情况了?”
男人向河面侧侧头,随即转过头看向河中央,那里飘着一艘小船:“打捞有一阵了,证言说是这附近。”那语气是被酒泡过的苦涩——那种常温下净放多日的残酒,那早就挥掉了所有活力的气感,行将变质的味道,唯独剩下便是酸苦。
敢喝过的人都知道,那东西对人的身体会有多大的危害,你越是舍不得丢弃,越是会残害你的身体,拉肚子只是最轻微的代价。
这里有故事有酒。不过尘和大张伟是没时间听他的往事的。没必要。
三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说话。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船上的人就捞上来什么东西,运到了岸边。
“就放这吧。”白大褂向几个人说着。
尘和大张伟好奇的凑过去。可以看出包裹着的是长条形物体,由像塑料般的不知名黑色材质包裹着,还用胶带缠的很紧实,听打捞人员说其实还坠着配重物。
放下后打捞人员就走开不知道去干嘛了。
这河岸边也没遮没拦的,可白大褂就这么挎着箱子带着手套走了过去。
他用刀精准的划开了包裹的外皮时,尘仿佛看到一股淡烟从里飘出来。
先是眼睛有些刺激感,空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无法吸进肺,就这么堵在鼻腔中。
腐败的恶臭里混杂着无法用语言说清的复杂味道,直冲脑内。尘只觉胃一阵阵抽搐,甚至扭在一起,赶忙跑开“呃!”干呕着,拼命压制着想吐的身体本能。
当初在古代想吐,吐不出,现在正反过来了。
只听得身后的白大褂感叹着:“嚯,这一股屎坏了的味儿!”
不得不佩服,老哥想象力真丰富。待尘稍微缓和了一点,揩了揩眼泪,把手伸进兜里,直接蜕了两副口罩,在大张伟一脸“有这东西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的表情下递给他一副并走了回去。
卧龙和凤雏在能接受的范围内看着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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