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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臣已多日未曾食过荤腥,此刻食用会坏胃。”
萧稚眨眨眼:“那就吃药。”
见燕羽衣不动,萧稚连忙又道:“小雪说想回家,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能回家,大家都信任你,燕将军,我们一定能从西凉人那——”
“阿稚所言,回的哪个家。”
萧稚身形又僵住了,男人高大的身形从后逼近,光投射而来,他的影子恰好将她的完全遮盖。
就好像是什么怪物从地狱攀爬而来,吞噬掉她所有的勇气,消弭好不容易汇集的希望。
没人知道萧骋是什么时候来的,萧骋踱步推开牢门。
“本王记得阿稚明明姓萧,游人浪子尚且不知归处,萧稚忘了自己究竟是哪里的萧稚吗。”
声如鼓槌,音调轻,砸在心间堪比千钧。
几近死寂,萧稚艰难道:“皇叔,皇叔教训得是。”
“本王没空教训你。”
萧骋扬声:“来人,送公主回房。”
“皇叔!”萧稚慌张,下意识堵住燕羽衣,“皇叔,你不能这么对他,他救过我,燕将军不是。”
“不是?”
萧骋竟不知该生气还是发笑,轻而易举提起萧稚,似拎起什么雏鸟般,拇指与食指卡在其腕骨附近,萧稚甚至未来得及惨叫出声。
咔啦。
燕羽衣瞳孔微缩。
萧稚脸色惨白疯狂挣扎,却被萧骋提前捂住了嘴,卸掉手腕前后,她甚至没有发声的机会。
燕羽衣厉声:“景飏王!!!”
“这是五公主!!!”
“燕将军终于愿意同本王说话了么,本王以为你是个哑巴呢。”萧骋得逞地笑道,随手将萧稚往牢外丢。
渔山接住萧稚,就这么拖麻袋般将萧稚带走。
燕羽衣咬紧后槽牙,藏在袖袍握住发簪的手抬起又放下,按了好几次才抑制扑向萧骋的冲动,消散的眩晕感再度袭来。
贸然行动只会坏事,他并不清楚萧骋武功究竟是何水准,况且这几日的所食汤水仅仅只保持自己活着,哪里还有更多的力气杀人。
“别怕。”萧骋席地而坐,同燕羽衣肩并肩地待了会。
“燕将军,牢里的日子比起在外流浪逃窜的生活好很多吧。”
燕羽衣:“……”
“阶下囚与亡国奴呢。”
“喜欢做哪个。”他又提议。
燕羽衣闭眼,与混账无话可说。
萧骋得不到回应,遂更大胆起来,他放肆地观察燕羽衣,存在感强烈到燕羽衣即便不与他对视,也犹如被扒光了衣服拖出去游街。
屈辱却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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