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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归海淙还想说什么,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却打断了他。
“公子,郎中来了!”张虎领着一个双鬓斑白的灰白长衫男子走了过来。
揭园顾不得多说,打开门将大夫让了进去。
“公子请放心,这位公子受的都是皮外伤,加之身体健壮,并未伤到根本,应是疲累所致的昏睡,我已给伤口敷了药,另开这几服药可请客栈代为煎药。”
床上的武弘始终在昏睡,大夫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交代道:“内服外用,不出几日就可大好了。”
“多谢大夫。”揭园递上诊金后拱手道。
张虎如来时一般引着大夫离去了,揭园给武弘盖好被子,对归海淙道。
“我留在这里守着,你去隔壁睡吧,累了一天了。”
“揭——”揭园瞥向归海淙。
归海淙随即改口:“宥阳,还是我留下吧。”
揭园轻声说:“以他们的关系,你留下他会起疑的。”
归海淙沉默半晌,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命案现场
冷夜寂寂,有风轻拍窗棂,时不时传来几声孤鸦啼叫,令人闻之背脊生寒。
“嘶——”武弘迷迷糊糊醒转,稍一动弹就扯到前胸后背的伤口,疼痛不已。
屋内早已熄了灯火,黑暗一片,可武弘四下打量,一双晨星般的眸子便蓦地撞了上来。
他猛然一惊,而后借着窗边透进来的微光勉强辨认出端坐在他床边的人影。
“阿暄?”
“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去休息?”
黑暗里,揭暄一手托着下巴,听到武弘说话,吃了一惊似地歪头看过来。
目光清澈,又有些懵懂,没睡醒似的。
他茫然摇头,道了句:“不知。”
武弘更疑惑了,明明受伤昏睡的人是他,怎么阿暄一副睡得诸事不知的模样。
“夜里天凉,你上床来睡!”
武弘急吼吼地掀开被子,动作颇大,又是一声痛呼。
揭暄却猛地退开,摇摇头,往屋外跑去了。
“阿暄,你去哪儿?阿暄!”武弘一迭声地喊着,可身上几处伤口无一处不痛,好半天也没能下床。
他只好拍着床板喊归海淙:“归海!归海!你能听到吗!”
不多时,归海淙披着衣服匆匆赶来:“怎么了,长风?”
武弘边咳便道:“阿暄,他不知怎地,突然就跑出去了,你快追上去看看!”
武弘挣扎着想要起身,归海淙连忙一把按下,穿好衣服。
“我这就去追他,你好生躺着吧,别伤上加伤!”
“那你快去,一定要找到阿暄!”武弘重新躺回去,还不忘催归海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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