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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时辰到了,走吧。”委姨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提醒道。
视线不觉的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快到房顶了。
时间过得的真快,肚子也蠕动着发出声音。我刚想起身,却突然被磨石镜里的自己吸引了视线。
微圆的脸阔,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有些不寻常的苍白。我的头发出乎意料的长,竟到了我的脚踝,颇有拖地的势头。也难为委姨一边给我讲故事,一边还能把我这么长的发打理的干净利落。两边的发丝被委姨变成了细细的长辩,绕分在发丝的中间,再用发带结实的扎紧,干练而又富有孩子气。
而自己还是个小孩身体,所以不用什么装束。略显稚嫩的五官只是显得具有灵气,也说不上粉妆玉砌,倒是水灵。
我向磨石镜那边凑了凑,镜中自己的眼珠好像有什么不对。自己的墨色眼睛中央,像是有什么在缓慢的散开,起伏。一抹淡淡的绿色浮上了我的瞳孔。
这是怎么了!我的眼睛怎么了!
“小姐,该走了。”委姨在我的身后稍稍推了一把,我才恍然惊醒。
是啊,现在这种时刻,必须镇定。
我咬了咬牙,转身笑得灿烂“委姨,我们走吧。”
阵势很大。
我跟着委姨迷迷茫茫的到了一个宽阔的——应该是赛马场一类的吧。因为这个巨大的围场边缘有许多马儿,还有许多士兵。赛马场的中央恭恭敬敬的站了两排人,而他们的中央摆
着一个很大的坐台,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抹黑色的人影。
“瑜贤到……”报声的声音拉的很长,我看见人群骚动起来,坐台上的人也站了起来。
“瑜贤是谁?”我转过头,小声的问委姨。
委姨急忙靠过来,回答道:“小姐,这是您的封号呢。‘贤’是一个尊词。”委姨看了看周围,语落便退了下去,不由我无助的表情。
天哪,难道我要一个人对付这么大的阵势?
坐台的上的人,朝我招了招手,像是唤我过去。
我才不去呢,让我去就去,你以为你谁啊。我装作没有看见,一脸快哭了的表情到处在围场里寻找委姨佝偻的身影,走了好几步都差点摔倒。
“走。”我的手忽然被人攥住,冰凉的触感不禁让我打了个冷战。我仰头,却看见一个少女的侧脸。
不由我的挣扎,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毫不费力的把我向前领去。迫于无奈,最后干脆顺从的跟着走,哪怕连连踉跄了好几次。
这人谁啊,用得着那么霸道吗?
真是。
默默的在心里吐着槽,抬头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迫被拖进了众人的视线之内,打量、嘲讽、还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针扎般难受。
“敬,君上。”女子稍稍欠身,语气毫无起伏。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引入视线的可不就是刚才那抹黑色。
一个男人,大概二十出头的男人,身着黑袍金边,头顶琉璃
珠,剑眉薄唇,棱廓分明的脸以及此时满满都是打量神色的深色双瞳,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这个男人很危险。
心里默默的下了个定义,不禁朝女子的身边靠了靠。我感觉到女子的身体微微一震,抬头却只看见她一脸淡然的神色。
“伪人?真是把铃兰模仿的丝毫不差呢,若不是你腰上的雪令,孤都会识错。”男人把视线转到了女子的身上,而他的话却让我不禁心下一惊。
这就是伪人?难道她现在的样子不是真正的面目?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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