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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是帮自己的发妻,而是指着涂虎耳问:“这笔账,怎么算?”
“账?”胡氏顶了顶两儿子的手肘,示意他们后退。
石笙圣忽而警觉起来,猜想父亲定不会帮自己,更不会帮母亲说一句话。
“公子,您看马婶都奄奄一息了,还在苦苦哀求,为的是谁?”
“你个小娘子,多管闲事!”
“若我是你,便不会拿自己母亲的性命去换一桩不切实际的亲事。没了你母亲,你能过得比现在好?”
婧儿趁周围没人注意,偷偷摸摸的给石笙圣提了个醒,看村长那个熊样,巴不得马婶就这么一命呜呼,自己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再纳一房妻室。
她扔下话,也没敢在石笙圣旁边逗留,一步不停的奔到婆婆的身后,听婆婆差遣。
“妈,闹出人命就不好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咧!”
“原来是指这账……?”胡氏恍然大悟,立即要求婧儿去找大夫来,还假模假样的为马婶掉了几滴眼泪。
婧儿没多想,立刻按着婆婆的意思去请大夫,顺便拽走了自己的丈夫。
“请个大夫而已,你自己去不就可以了?”
“你也说了是请大夫,且是妈的意思,我要知道大夫在村里哪个旮旯,我能叫你陪我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没你在那儿也没人能碰到妈的一根手指头!”
婧儿费了不少口舌,才终于说服了男人跟自己去请大夫。
这比她下田插秧,种地摘玉米还要累!
令婧儿想不到的是村里唯一的大夫,竟然是教书先生石傅圣。
石傅圣就住在村长家后边,两家也算邻居,隔着两堵墙及四五人并排而行的羊肠小道。
“没人在家?”涂雷拍门拍得震天响,也没来人开门。
婧儿附耳到门上听了会儿,有脚步声和说话声,里边是有人在的。
“你敢去,我就死在你的面前!”石母很固执,任凭儿子跪在自己面前磕头说烂了舌头,也没退让一步。
他们家的男儿是死绝了吗?
又不是找不到媳妇,干嘛要涂家女儿?
婧儿只听到个“死”字,便听男人在问:“有没有人?”
“这门板厚得很,哪能听见什么声音?兴许是真没人在,或许他们都出去走亲戚了,咱再想别的办法。”
“还能找谁?没人了!”
“不管了,我们走,也许妈有别的办法呢。”
涂雷不太情愿的跟在婧儿后边走,一步三回头。
那扇门的后面,是不是有人在?
两人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围观群众散去,都在议论村长赚大发了,白拿涂家老大的二百五十两银票。
拿了钱?
小姑子跟村长儿子的婚事,就这么告吹,解决了?
“呸,拿钱不办事,由着他儿子在那儿哭天喊地,他老子也不管管!”
“弟妹,银钱我们出了,后续的事情就看你们的。趁着天没全黑,我们得带着小兔回城了。”
“哈,当然当然!大哥不介意的话,留下住两晚?再不行,大家一起吃顿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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