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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排练,虞晚晚几乎没怎么动手。
对于这种大学里的晚会,即便规格再高,凭着她从6岁初学至今的各类才艺,样样手到擒来。
她现谢一念虽然坐在角落不说话,人一直在偷偷观察她。
虞晚晚递给她一杯玉米浓汤:“想学?随便拿一样,我教你。”
“劝你别太狂。”谢一念拒接浓汤:“不喝,给我酒才喝。”
谢囡囡暴起:“谢一念,你给我好好说话。”
虞晚晚微笑制止冲上来的谢囡囡,看着那差不多高的小丫头:“恕我不惯你,想喝酒?门都没有。”
话说完,握着瓷杯,优雅喝完,向她摊了摊手:“好了,现在汤也没得喝了。比任性?姐也2o岁呢,青春期,暴躁着呢。”
狂躁的小丫头看着虞晚晚那无敌巨漂亮的小脸蛋上,挂着狂拽又不屑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
母亲席曼珠说,有漂亮脸蛋的女人,很多都是徒有其表的,有上亿个心眼,要处处小心。
谢一念个子随了父亲,长相却随了母亲,十分普通。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一天共享过父母之爱。
陪伴最多的母亲席曼珠,让她感受最深的,就是无性婚姻带来的各种怨念。
她极度焦虑,暴躁又无力。内心里,是对爱的渴望和恐惧。
“架子鼓,会吗?”谢一念难得站了起来,走到虞晚晚面前,昂着头,斜着眼,满带着不耐。
“你把古代的罄钟搬来我都能敲响了。”虞晚晚小瓜子脸一甩:“跟我来。”
两个小姑娘,在那间古色古香的画室里,畅玩乐器。
谢囡囡捂着耳朵:“搞什么搞什么?你俩把谢家大宅当酒吧还夜总会了,嗯?”
江心在院中亭子里静静的品茶,眼睛望向那个音乐声和欢笑声混杂的房间。
冬日天凉,院中凉亭专门安放了隐藏式壁挂炉,宅外寒风呼啸,宅内却是温暖如春。
席曼珠走过来,拿过紫砂壶,倒了茶水,恭敬递到江心面前:“妈,紫竹苑平素庄严清净,这砰砰磅磅的声音,可够闹腾的。”
江心把茶接了过来:“不正好吗?好久没听到一念说话这么脆生好听了。”
席曼珠心有不悦,面上没表现,只是抿了唇,不再说话。
她和谢御南本就维持着名存实亡的婚姻,两人唯一的女儿也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心里一直有自己的担忧。
以至于别人的一句话,她也会在心里咀嚼半天,判断是不是在含沙射影。
临近午餐的时候,谢家正门开,两辆崭新的红旗车6续开了进来。
立马便有管家带着卫兵列队过去,恭敬打开车门迎接。
前车是谢御南,后车是谢厅南。
两个男人往院中一站,周围几里,顿时生出无形的摄人气势来。
谢家两兄弟均是近一米九的身高,自小接受的是军事化训练,不管站着还是坐着,腰杆都挺的笔直,给人刚正不阿的良好仪态感。
如今两男人一色的衬衣西裤皮鞋,外面是黑色大衣,站在那里,清风霁月的气质,既是青山,也是风景。
江心看着两个卓尔不群的儿子,笑容灿烂:
“你们两个忙人,十天半月的见一次都难,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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