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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我微笑看他。

克莱恩在向邓恩报告此事后，邓恩用征求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虽然不知道邓恩脑补了什么，我还是故作高深对克莱恩点头，“占卜此事的安全性。”

猫猫的占卜结果：现在对梅高欧斯下手的危险性远大于未来下手的危险性。

仔细一想也是，如果值夜者决定提前下手，梅高欧斯小姐在神智尚清醒的情况下一定会听从官方人员的建议打胎，根本不用动用圣塞琳娜的骨灰，难保因斯不会为了进一步激化事态乱用0-08，到时候死的可不止值夜者，说不定一起帮忙的机械之心也得遭殃。

于是，我只能焦躁地等待剧情的到来。

但是奇怪的是，我还是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有发生什么巧合，反倒是克莱恩的巧合一如既往。

0-08没有对我动手？

难道是女神给了我庇护？因为我是铲屎官？女神容忍得了我这么一个扰乱祂计划的铲屎官？

克莱恩有时候会来我的住处吃饭，老乡互相品尝手艺有助于回忆家乡味道，避免被鲁恩口味完全同化。

克莱恩：“伯恩——呃，你本名是叫这个吗？你吃不吃辣？”

“我姓何，吃辣，你尽管放。”我回答，我们正在案板上忙碌，鲁恩厨房没有抽油烟机只有烟囱，而且由于王国没有炒这种烹饪方式，我不得不临时用非凡能力把一块铁“画”成一口炒锅，再单独加装一个临时抽油烟机（用纸折的），他做的是爆炒回锅肉，我这边炖的是酸菜水煮鱼。另来一份清炒卷心菜配米饭就是今天的午餐。

鲁恩辣椒不好买，这年头的辣椒培育不过关，味道不如家乡的香辣。花椒八角样样都贵，只能按克买。

你可能要问了，我酸菜哪来的？

自己泡的。

不要觉得酸菜是种花家的专利，所有高纬度地区居民都会使用腌泡方式储存蔬菜在冬季的美味，坛子罐子都可以用，相关对照可以参考东北泡菜和德国泡菜之间的关系。

恰好，廷根大学有一位弗萨克裔的教员，我略微对他夫人提了一嘴泡芥菜，这位热心的夫人很快做出尝试，我从他家借了一小坛子老酸水，经过数次改良才改成南方口味的酸菜。

别说，好吃就完了。

饭桌上克莱恩边吃边说，他有点想吃毛血旺，喝苦笋肉片汤，还提到他公司下面的小炒特别好吃。

我说，我们大学的食堂才是一绝，回锅肉嚼得嘎吱响，瘦肉是嚼劲，肥肉是酥脆；麻婆豆腐配米饭，每次都被学生抢完，抄手也好吃，还有以前我去过龙抄手吃，贵是贵，配菜是真的好吃，就是店里人太多……

克莱恩说，老何你打住，再说我就觉得我们这桌不够吃了。

某种灵感提醒我应当提早为廷根打胎之战作准备——画册画满了各色人物动物，黑荆棘安保公司在邓恩的允许下被我用隐蔽的颜料画满了画，值夜者小队人手拿了我的一个印章，不眠者和收尸人途径的非凡能力都被我临摹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老尼尔的能力我也临摹过，姑且可以当个临时奶妈用，而克莱恩成为“小丑”之后，我更是把他抽纸成兵的能力“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不仅临摹还做的更好——上回那个折纸抽油烟机就是这么来的。

我往画册里塞满符咒折纸，腰间别着一把手枪塞满子弹，作为“画师”途径的非凡者，在半神之下，我还有一个相较于其他途径的优势：我可以承受更长时间对高位格者的直视，虽然最后还是会爆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