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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换言之，途径的最高位者决定途径的神话生物形态——人类不在此列。

画师途径上就我这一根独苗苗，高维俯视者的神话生物形态我也没搞懂是什么玩意——这条途径的一切都是新生的，正在成形的途径，自然许多定义都是可以变化的——

我说画师途径的神话生物形态就是人类，除了高维俯视者，谁赞成，谁反对？

不过我说只是我说，这个我自己的定义暂且用于当下，至少我想展现自己的不完全神话生物形态时，镜子里的我没有半分变化，但是和我battle的敌人眼珠子爆掉是事实——如果某天高维俯视者心血来潮往我这里投来注视，那我不是失控，就是疯掉变成祂的神话生物形态。

照例向女神祈祷汇报工作，我试探地询问了一下女神对阿兹克的态度，并表示自己刚刚和一位艾格斯家族的后裔签了信使契约，如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刺探情报。

早就摸清唯一性线索和监视着阿兹克的女神当然不需要我这种锦上添花——女神继续对我下达好好铲屎的指令——同时给了我一个警告。

“克莱恩有他自己的命运。”

女神的语气中包含着“大家都懂你就不要说破了”的意思，祂淡然道：“不可轻易更变。”

言下之意——克莱恩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走诡秘之主这条路，祂费尽心机安排这么多就是为了培养一个能解开源质对付末日的旧日；我这个知道真相的剧透党不能把源堡投送机制和故乡真相在克莱恩高序列前透露。

一旦透露，克莱恩极有可能失去向序列四以上晋升的动力，甚至在知道源堡重要性之后拱手让人——同途径的查拉图，相邻途径的阿蒙，甚至其他三途径的高序列者。

即使知道自己对手的糟糕状况，但是对于克莱恩而言，序列越低退路就越多——周明瑞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大志向，非要让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除了自己没人能背负这份沉重的命运，对他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众神想要的是一个诡秘之主，黑夜女神想要的是一个亲教会，人性更多的，能够制衡亚当的诡秘之主，而我——

我不得不承认，我也需要一个对自己有利的诡秘之主。

看过原著的我知道，这是最优解了。而我之前妄想的，试图在克莱恩人性丰富的时候告诉对方真相的想法，不也是为了他之后轻活松快地登临高位么？

我深深低下头：“尊敬的女神，我亦知晓他未来的命运，其中重要性非比寻常；但等他升至高序列时，自会从源堡中发现真相，于那时的他而言恐怕是不小的精神冲击，不仅有损他的人性，也会让对手抓住可乘之机。”

“我恳请您允许我对他透露一二，进行一定的铺垫，相信以他善良美好的品格，在得知自己所承载的期望和您对他的关照后，定会愿意承担重任。”

“至少，让他此时痛苦，好过日后人性的淡薄。”

克莱恩：“你这算不算渎神？”

我：“不算，我向女神祈祷的时候人家也没有给我劈雷下来。”

汇报工作末尾，女神同意我对克莱恩适当剧透，我顺便斗胆请女神允许我的扮演——“艺术家设计师”的扮演核心在于用所有艺术形式及其衍生方式广泛参与各类生产建设，如能和非凡挂上边，那么扮演事半功倍。

平面的，立体的；有色彩的，黑白的；人物的，静物的；设计的，非设计的。所有可以掺杂一点点美术设计的东西都被我霍霍了。

女神听了很心动，祂允许了。

废话，哪个正神知道只要雕刻一尊有圣徽的雕像就可以当神降容器平替会不心动？

此刻克莱恩和我位于前面不知道哪一章作者发给我的劣质金手指——高维俯视者神国（残缺版）九立方米白屏空间，我的草稿几乎全部囤积在这里，雕刻的未完成品也放了几尊。

摆在中间的是一尊一米七高的1：1女性塑像，白种人面孔，身体曲线柔和，身材中等，体表披了一层看得出褶皱的外袍。

这张脸虽然是高鼻深目的样子，但是细节处格外朦胧模糊，仿佛戴了层轻薄面纱，说的难听些就是粗制滥造的石膏人头像，上下眼睑块面都分不清的那种。

雕像额头刻着醒目的黑夜圣徽，克莱恩端详一番，给出了几点关于动作和褶皱的评价意见，并说出了自己的直观感受：

“远看慈祥宁静，近看非人，恐怖谷效应拉满了。”

我：……

我叫来信使哈尔·艾格斯：“亲，能送快递吗？”

哈尔并不能送快递，但是他可以威胁其他灵界生物帮自己送快递。

好家伙，外包了属于是。

深夜，凛冬郡宁静教堂，黑夜教会总部。

一尊女性塑像凭空出现，早就从神谕中得知消息的阿里安娜殿下立刻出现在旁边，吓跑了送快递的临时工·灵界生物。祂将这尊雕像恭敬地请进了一个小房间，片刻后，雕像活动手脚，面孔忽然多了几分生动。

阿里安娜俯身行礼。

雕像模糊朦胧的脸上勾出淡淡的微笑，祂活动了一会儿，大约十分钟不到，雕像渐渐固定不动，等到那股深远的高位格者气息彻底离开后，雕像立刻破碎开来，四散在地面上。

阿里安娜这才抬头，抬手将这些雕像的碎片一点一点“擦去”。

雕像送过去半个小时后，我的魔药消化进度一下子推进百分之七十。

得知我半神级别就可以搞神降容器平替，克莱恩立刻把一枚黄金质的太阳领域的符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