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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心情不好?”
柳伯看吴冰这两日心不在焉,似有心事,便开口询问。
“没有,天有点闷,想去爬山,我又怕热。”
吴冰心里一直在担心灵儿,这阵子利用匕得到的灵力越来越少,也是他不想因为一己之私把后山上那些粗大的树木都毁掉,其实主要是匕一接触到树木就可能伤其本源。
“天热去水边,我带你去钓鱼,唐溪那里可是有好多鱼的,那叫一个鲜美。”
见吴冰一下来了兴趣,就去找鱼竿,等吴冰看见也是一愣。并不是买的渔具,而是真正的竹竿而做,钩是用针弯的,铅坠是牙膏皮,浮漂则是一段芦苇。
“是不是觉得太简陋,没有买的专业?”
“没有,挺好的!”
“山里人钓鱼是为了玩,不像城里人为了钓鱼而钓鱼,动不动都是成百上千的。两套鱼竿,两个大水桶齐活。”
接着就见柳伯和了一个不大的面团,还弄了些香油在里面,最后又往三轮车上放了两个马扎和一把铁锹。
“河边潮湿,有的是地方挖蚯蚓!”
锁好屋门就沿着山路骑行,绕过一个大山,吴冰就被周围旖旎秀丽的景色吸引。
“好美!”
“那是当然了,清朝的曹钊可留有诗句。”
接着边听老人边骑车边念诵起来。
“信有桃源路,微茫径可通。鸟巢芦荻雨,人坐藕花风。踪迹烽烟外,生涯云水中。柴门系小艇,晒网夕阳东。
此地绝尘事,长随鹿石群。松阴藏佛阁,展齿印苔纹。大野平分暝,危峰欲割云。呼童拾落叶,虎迹自纷坛。
田家秋事蚤,禾忝见西成。远圃闻人语,高天落雁声。霜清桑拓酒,月上豆花棚。野叟苍然醉,喃喃说太平。
编茆人境外,松末见孤亭。泉曲通流水,窗开绕画屏。晚烟千树紫,归雁数峰青。赖有双不借,深山剧茯苓。
偶随十方径去,爱此蔚蓝天。浅水双鱼驶,晴沙一鹭拳。桃花红中酒,杨柳绿浮烟。杂沓闻歌笑,儿童斗草还。
到此疑无路,乾坤浸巨波。急风翻石燕,怒浪拜江鼍。客子仓皇卧,榜人自在歌。操舟与控马,南北竟如何。”
“写的好美,但为何?……”
“你想说为啥荒凉吧?其实是年轻人都进城了,看不起这个出生的地方了。我家那个也差不多一个德性。”
见老人有些失落,吴冰没有接话而是岔开话题。
“柳伯,年轻时您看过的书不少吧?”
“字都认不全,写个名字都是歪歪扭扭的。”
“不会吧?”
“骗你干嘛,手机都用不好。我爱听曲儿唱曲儿,都是老辈时说唱人教的,那是我人小,看着讨乖,就根在说唱人的屁股后问这问那,耳濡目染下也就记下了一些东西,让我写可写不出来。”
“我看您完全可以唱曲直播了!”
“你说的是手机里的那个东西吧,年轻人没人爱听这些,也就你不但能听我唱,而且脑子还好使,一遍就能记下。我都土埋半截了,也就成了丢人现眼的存在了。”
“您太不了解了,等以后有时间我教您直播!那可是可以挣钱的!”
“真的?”
“嗯!”
“那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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