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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好摄影,学生时期周末常跨省跑,花几个钟头等。花开。印象深的,是深暗夜色里,开闪光灯照亮雪白花落的瞬间。
那场夏,好像也纷纷扬扬吹在他肩上。惊艳、利落。
陆蕴对他这款不感兴趣,但也可以理解他为什么那受欢迎,看看这无可指摘的皮囊,跟花瓶似得。
梁弋周就在不远处,一身纯黑西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笑得眼眸微眯,对酒杯只是浅抿,无意做陪喝。
他面上总挂着游刃有余的戏谑,偶尔会有极理性的冷静滑过,在对方不注意时,视线扫过对面高谈阔论的人,在分秒之间做了观察判断,如刀刃上寒光一闪。
陆蕴走过去,把人从社交漩涡里捞出来,两人换到人少的餐台前,又跟梁弋周轻碰了碰杯,眉头一挑:“不感谢我?”
“感谢。”
梁弋周莞尔,从甜片台上选了块树莓歌剧院,送到陆蕴手里。
“谢谢你啊,我在减脂。”
陆蕴把诱惑迅速放回去,下巴一抬:“新换的?”
她喜欢收藏表,看到梁弋周腕表戴了只piatpolo黑武士,公价最多十万左右。
“嗯。”
梁弋周把那块树莓歌剧院又端回来,悠哉哉吃了一口,头也不抬。
“不是我说,你这买表的品味……”陆蕴想起来,梁弋周的表好像也没超过二十万的,干脆走近两步,压低声音:“你知道那个老喜欢跟你暗搓搓比的路总,他都搞四支百达裴丽了,今年还打算换r,我在店里遇见过他,你不会要被他比下去吧?”
“谁?”
梁弋周掀起眼皮,看到陆蕴无语的表情,想两秒,想起来了:“哦。他lp去年还心梗过那个?那心梗进度我要不要赶一赶?”
“你太小瞧物质的力量了。”
陆蕴摇摇头,叹了口气,看了眼四周没人注意这边,又轻声道:“我的新客户明天晚上航班从虹桥走,回老家了,短期内估计不打算回来了,别说我没提醒你。”
梁弋周拿叉子的手没停,瞥了陆蕴一眼:“什么东西?”
“装傻呢,”
陆蕴皱眉:“真听不懂?怪不得成为人前任了。”
“关我什么事?”
梁弋周轻哂,从路过的侍者那里取了杯香槟,手腕微动,澄澈的酒液在玻璃杯中轻晃。
“陆蕴,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对前任执念那么深的。”
信息换资源这种事,陆蕴还是跟梁弋周学精的,好容易有了拿捏的机会,结果人家不买账,干脆拉长声音。
“噢,这样啊,看来你打算重新开始了,那利总就在那儿呢,说不定以后你能辅佐利家千金给海郡出力呢,对吧?”
“利若潇,”
梁弋周神色淡淡:“人家有大名。还是说,你喜欢被人叫陆家千金?我明天跟她有个晚饭。”
“好,”
陆蕴为他鼓掌:“祝你早日成为乘龙快婿。”
顺便拿出外套兜里一直亮着屏幕的手机,转头走人:“喂,崔小姐,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一会儿——”
偷偷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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