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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得知自己患癌没哭的岑溪言,在陆子逸说完这句话走后一串冰凉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滴在她的臂弯上。
岑溪言是没想过哭的,只是在被陆子逸“欺负”后,这些年受的苦都在那一瞬间涌上心头。
岑溪言记得第一次被陆子逸用刀割自己的皮肤时,她从陆家跑了出去,只因陆子逸的别墅买的偏,岑溪言没打到车,被迫淋着大雨走回岑家,等她走到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她站在岑家的别墅前,不停的喊道,“爸妈,我是言言,你们给我开开门好不好?”
“爸!妈!!”
岑溪言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喊到她的嗓音干的生疼,才有人推开窗。
“言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快回陆家吧,别把你妈妈和妹妹吵醒了。”
爸爸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落入岑溪言的耳朵,话闭,他就关上了窗,他没有关心岑溪言正淋着雨,也丝毫没有看见雨水拍打在岑溪言身上接触伤口后流下来的血水。
风从没有关紧的窗边吹到岑溪言的身上,冷的岑溪言一哆嗦,像极了那晚站在雨里的寒意。
那晚的她没地方躲,但今日的岑溪言没有让自己冷到,她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用被子紧紧将自己裹住,仿佛暖了彼时的自己,就是暖了当年的自己。
不知是不是病理作祟,在知道自己患癌后,岑溪言明显的觉得自己有些疲惫,在她快睡着时,门再度被推开。
大抵是病了,此时的岑溪言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也不想知道是谁,于是,她佯装自己睡着的样子。
只是岑溪言这个动作,似乎成全了来的人,他走上前,小心翼翼的为岑溪言掖好被子。
距离过近,加之岑溪言闭着眼,味觉异常灵敏,以至于没想知道来人是谁的岑溪言闻到他身上味道后身体一顿。
这个动作成了岑溪言装睡的唯一败笔,傅尘泽最先开口,“岑溪言,我知道你没睡。”
平淡的,没有丝毫情绪的一句话,岑溪言都睁开了眼。
傅尘泽依旧穿着午宴上的那套西装,此时居高临下的站在岑溪言面前,能够很清楚的让她看到傅尘泽眼中复杂的情绪。
须臾间,傅尘泽自顾自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一反常态的问出了那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他对你好吗?”
哪怕这个他没有指名道姓,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如果换做之前,傅尘泽问出这句话,岑溪言或许会当着他的面哭出来,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的手在傅尘泽看不见的地方,摸着那张报告单,强忍着情绪回应道,“挺好的。”
“你能给的,不能给的,他都给我了,听说你有了未婚妻,恭喜你啊。”
他低沉的嗓音里透露着不悦,“岑溪言,你当我眼瞎吗?他对你好为什么不救你?”
岑溪言别开眼,说话自然又有些含糊,“傅总这是看我差点死在那,转变了态度心疼了吗?”
“可你要一个残疾人怎么动呢?没记错的话在此之前傅总对我恶语相向,出事最先救的也不是我吧?”
“所以,傅尘泽,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问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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