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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言出了医院,一动不动的坐在阳光照射的椅子上,岑珍珍没有打扰她。
周边的人来来去去,岑溪言都只是安静的看着,直到她看到了神似傅尘泽的人。
男人正扶着身旁穿病服的女人,低声叮嘱,“你现在伤口还没好,走慢点。”
这一句话,像极了大学时期傅尘泽会说的。
岑溪言依稀记得,她同班级团建爬山,自己不小心踩空,从阶梯上摔下来崴了脚。
傅尘泽是先锋队其中之一,早早就上了山顶,得知这个消息的他,硬生生从山顶跑了下来。
岑溪言被同学扶到一旁的石子上坐着,疼的眼泪直冒。
“阿言!”没多久,傅尘泽焦急的声音传进岑溪言的耳朵,她看向傅尘泽,哪怕眼眶中布满了泪水,雾蒙蒙的,但岑溪言还是看到了傅尘泽额头上的汗。
他没敢多说话,背着岑溪言就往山下走,途中傅岑泽累的腿都在发抖,但他没有停下半步,岑溪言心疼他,在他耳边说,“要不你放我下来吧,只是崴了一下脚,还是能走的。”
岑溪言说的是假的,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脚踝上的异感,她没有动都有些疼,根本走不了路。
傅尘泽颠了一下,轻声安抚,“这里有些抖,记得抓紧我,有我在还不至于让你吃这个苦。”
“那以后呢?”
“以后,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加上傅尘泽的笑声,硬生生变成了一句简短有力的告白。
泪水滴到岑溪言的手上,她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是又犯病了。
阳光照射进岑溪言的眼睛,刺的她伸出手挡了挡,她转过头,对着一旁的人,“回去吧。”
看着空无一人的椅子,岑溪言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到岑珍珍的影子。
不远处的柱子后,陆子逸借着它半掩着身体看着岑溪言,看到她的动作,陆子逸对岑珍珍说,“她在找你。”
“你要什么时候和她离婚?”
两人的话一前一后,听到关键词的陆子逸回过头,眼里凶光毕露,“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以前你们发生了什么,哪怕你找我给她输血救了她一命,但你看到了她现在的状态吗?”想说出岑溪言病情的岑珍珍,犹豫了片刻也还是委婉的说,“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我不会让她死的,我也没想过要她死。”陆子逸想起了那晚他看到的岑溪言,手握紧了轮椅上的扶手,说的很小声却很坚定,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所以这些天没去接近她,但这不代表他会放她走。
明知道两人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岑珍珍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姐姐本就时日无多了,不是死于自杀就是死于病情。
岑珍珍转头想回去找她,却意外看到了不知在她身后拐角处站了多久的傅尘泽。
见自己被发现,傅尘泽也没有躲藏,而是一步步走向岑珍珍,声线有些颤抖,“什么死?谁死?”
岑珍珍看着他的那张脸,就想起了他对岑溪言的说的话,报复心作祟,岑珍珍径直略过他。
本该坐着岑溪言的椅子上,变成了一对情侣,害怕她做傻事的岑珍珍,顾不上那些恩怨,有些着急的看向傅尘泽和陆子逸,“你们谁看到岑溪言往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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