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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起喉咙一窒:“......”
他没想到师兄的剑还有残余灵智,而且这样亲近穆轻衣。
裘刀只觉得难过。
师兄不知道穆轻衣也命不久矣,他也只以为只要自己舍身解蛊,穆轻衣可以安安稳稳地做那个少宗主,不会去沾染当年的血海深仇半分,甚至把自己的本命剑留给她,可她还是来了。
明明沧海剑在师兄死后,还沉寂很久,现在居然还能醒过来。
裘刀发现穆轻衣的不对:“你的寒疾发作了?”
穆轻衣说不出话来。
现在不止裘刀他们看着,这莲花村的其他热心来调查的修士也在看着,骑虎难下,她只能暗暗咬牙和那个破系统试图对话,降低病弱的影响。
烦了它好几句,也没有回音,和过去这十几年一样。
穆轻衣只好默许了沧海剑的所为。
但穆轻衣发觉应该是那天道发力了,人群之中突然有修士问:“这不是那个邪修的本命剑吗?为什么会听你的话?”
穆轻衣能感觉到说话的人不对,是因为她强撑着睁开眼睛看了几眼,发觉对方说完之后还有些怔愣,像是很懊悔自己怎么就说出来了。
所以可能是天道通过大道有常的规则施加了影响。
它本身应该无法降临此界,否则一发现沧海和她的联系就会现身揭穿她了。所以只能引导其他修士?寒烬就是这样被带走的吗?
穆轻衣一边发热一边虚弱思索,裘刀已经猛地转身:“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既然是不同宗的修士,便不同道,我们做什么还望诸位不要横加干涉。”
“谁不知道本命剑和神魂相关——”
轻衣剑忽然飞出来。
它身上浑重的煞气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让对红莲功法都很熟悉的修士都变了脸色。
穆轻衣这才睁眼,开口说:“当日的邪修是我亲手处置,不知道各位有什么要问询我,可否等我休息好后再来。”
人群一时安静。
穆轻衣去休息了,可是刚刚开口的修士还在问:“观她境界只是筑基,这样一个低阶修士,怎么可能越级杀死一个元婴?”
万起咬牙,裘刀像是被人戳中,面容冰冷,一字一顿地回答:“因为轻衣剑是师兄神魂所著,满意了吗?!”
一群人噤声,有人面露震惊,怎会!
剑修最珍爱的剑莫过于神魂融入所铸造之剑,即使是将一丝神魂融入,也能和自己灵气交融发挥出很大威力。
所以剑修一生一般只有一把神魂剑,即使自己不用也不会轻易交给旁人。
而周渡无父无母,孑然一人。剑却在穆轻衣身上,很明显他们关系匪浅。
然而这把以她名字命名的轻衣剑,却最终扎在了周渡心上,绝了他的性命。
其余修士都不说话了。
裘刀走到村子中央,发觉这里四面环山,溪水流动,本该十分和乐安平,可是现在却一片静谧,一丝人烟也无,甚至溪边的草地上还余留红莲功法灼烧过后的痕迹。
裘刀握紧手指。
红莲功法一旦驱动,一定要献祭性命,如果不是这个村庄的人,那会是谁做了亡魂,如果不是师兄,又是谁用了红莲功法?
这时那个修士走上来自报家门,介绍自己叫游子期,是个散修,刚刚贸然开口很是懊恼,可他显然也对他们不信任,说完后竟是问:
“既然是那位修者处决了周渡,敢问为何万言榜已经张贴了,你们却要到这里来?”
游子期盯着裘刀:“我们来是为抚平周边动乱获得功德,你们呢?总不会是亡羊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