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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戏从?不用替身?,敬业程度在行业里一向备受肯定和?推崇。这次是意外,他在最后一场大漠上的追逐打戏中,对方?惊到马儿,他失足跌下马背。
所幸地面是柔软滚烫的黄沙,创面不大,只是伤到了右小?腿腿骨。
他坐在轮椅上,摸着元宝的头,垂着目光不敢看?她。
季知涟很生气,她不想跟他说话。
于是把他推进屋,往客厅中央一搁。连拐杖都没给他拿,就晾着他。
她满脸冷漠的走进影音室,实?际上一直竖着耳朵听他动静。
她就不相信这个节骨眼上了,他还不来求助她。
江入年是真犟啊,外面一声轰然巨响,季知涟顺势登场。她快步走进客厅,看?他撞到了茶几,正撑着身?子倔强的去够拐杖,更是气不打一处。
她把轮椅转了个圈,逼着他看?她:
“不想麻烦我?”
“我看?你在忙……”
“腿哪天断的?”
“四天前……”
“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怕你担心。”
又是这种温柔宁静的眼神,又是这种独自承担一切的清冷倔强。
季知涟看?着他苍白?的脸,他的脆弱让他显得更美,她的怒火变为心疼,生硬道:“你不能总是这样?。”
她给他倒水,又去拧了温热的湿毛巾,像擦元宝一样?劈头盖脸的擦着他,他闷闷在毛巾下呐呐道:“哎……”
“哎什么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能解决?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更担心?”
“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小?声道。
季知涟闻言把毛巾往地上一甩,吓坏了那?只叫薯条的鸭子,它嘎嘎叫着跳过那?条毛巾,心有?余悸地跑开。
江入年看?到她喃喃道:“是不是因为我一直往前走忽略了你,所以这么多年,你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这话说得也没错。
江入年很小?就知道要对自己负责,失去所有?亲人后,更是习惯独立做决定并承担后果。他心思细腻敏锐,擅长将情绪埋在心底自己消化,然后去将问题一一解决。
她是他最爱的人,她吃过那?么多苦。他只想把所有?好的都给她,舍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和?负累。
但她现在就在难过。
她的难过让他心慌,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小?心翼翼掰过她的肩,待看?清她眼里的黯淡,他慌道:“我……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跟你说,好不好?”
她摸上他有?着淡淡青色胡渣的下巴,摇头:“你还没弄明白?。年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了。你要学会依赖我,表达你的情绪和?感受,发生事?情了,你不需要再一个人扛,因为我会和?你一起扛,一起面对。”
“我是你的家人。”
因为我会和?你一起扛,一起面对。
我是你的家人。
这真是江入年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他埋首在她颈侧,闷闷道:“我知道了,我记住了……”
季知涟仔细盯着他,循循善诱:“所以你现在最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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