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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滴答,落在玻璃窗上,轻微的声响,压抑了屋内许多低语。
沈洛怡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失了说话的力气,一点空白逐渐放大,眉尖微蹙,明眸覆上了几分泪光,在战栗中微抖的细腿,绞着他的手掌。
她下意识想要咬着下唇,却忽视了探入唇齿间的柔软,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糅在温热湿泞之中,却不曾褪去。
绵软深沉的炙吻在放肆的动作间愈加纵情。
汗湿的掌心轻轻揉着她微抖的膝盖,瓷白的肤色乱了他的瞳光。
在克制与温情中,程砚深选择了另一种。
“别抖,宝宝。”哑得好听,带着磁性,仿佛带着她的脉搏共振。
无名浪潮席卷,殷红的面皮仿佛滴血,带着一点传染性,同样传递给另一个人。
雨打芦苇,声声入耳,疾风行至,轻柔迎上强势。
低喃细语,温声缱绻。
沈洛怡从浴室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没什么力气,额头抵在他沟壑分明的腹肌上,由着他温柔地吹干长发。
“太太,没什么想跟我说什么的吗?”低沉的男声打破沉默。
根本没什么力气说话。
她也懒得去思考他想让她说些什么,是要说为什么没喊他回家吃饭,还是说他人设崩塌,又或者五年前还是现在。
细眉一拧,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是怎么下了床就疏离清冷地喊她程太太的。
好生客套的称呼。
见她没说话,程砚深也没强求,收了吹风机,他温热的手掌轻轻压在纤细笔直的小腿上,薄唇微勾:“没抖了。”
语带深意。
沈洛怡仰头望他,黑曜般的暗眸朦胧了瞳色,雾色微淡,勾人心弦。
她反应很快,当即挣脱着想要躲过他的声息,下一秒被宽阔的胸膛压住单薄的肩背。
“乖,再一次就好。”
结束的时候,沈洛怡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间了,约摸着大概三四点的样子。昏昏沉沉间,她只记得程砚深清理了一片狼藉,认真地替她擦拭,一丝不苟。
再后来便是早上的闹钟,七点准时响起的铃声,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刃插进她的脑袋里,用力搅动,沈洛怡睡眠严重不足头疼得厉害,睁不开眼,用被子蒙上头,试图逃避不断振动的闹钟。
翻了个身,她无意间靠近温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缩在程砚深怀里,很快又睡了过去。
意识朦胧时,似乎有清润的男声在她耳边轻响,像清溪潺潺:“有件东西,物归原主。”
沈洛怡勉强撑起眼皮去瞧,放在床头柜上的是一把钥匙。
是谢芝芸给她的老宅钥匙。
沈洛怡想说点什么,可实在太困,来不及细问就闭上了眼。
再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餐时间,揉了揉眼睛,眼底几分茫然,缓了几秒神,才坐起身,酸胀的后腰让她嘶了声。
揉捏着腰侧,沈洛怡忍不住暗骂了声昨晚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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