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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不疾不徐，淡定从容，脸上神情也很温和。迟渊看着眼前与印象中恣意张扬完全不同的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1dquo;他叫晏昀，你应该听说过。”迟渊没有避讳，说完后端起茶杯，垂眸轻抿了口。

  楚霁闻言顿了下，视线掠过他看了眼殿外，笑着道：&1dquo;原来是魔尊，倒是我怠慢了。”

  他似乎对迟渊会与魔尊在一起并不意外，只若有所思的喝了口茶，略显犹豫道：&1dquo;灵渊山内......最近还好么?”

  &1dquo;除师尊上个月出关外，一切如常。”迟渊如实回答，深邃眼眸沉沉的看着他，想起他说的和药材打交道，默然片刻后，试探着淡声开口：

  &1dquo;你的头......”

  像是知道他会问，楚霁浅淡的笑了笑，抬手给迟渊和自己添了茶，然后迎着他的视线，沉声道：&1dquo;此事说来话长。”

  若真论起来，应该从二十七年前说起。那时人间有邪魔作乱，楚霁自请下山斩妖除魔。

  事实上，那些邪魔修为并不算高，他没用多久就消灭了大半。而在这期间，他隐约觉得，这些邪魔是有人故意放出的。

  因为他无意中现，那些邪魔的手段虽不同，目的却如出一辙——收集邪念。

  在所有邪魔体内，都种着一个简单小巧的符阵，那符阵会催使他们吸取邪念，然后将其储存在阵中。

  然世间邪念千万种，却因邪魔本性嗜杀，所有被他们看中的人，最后都死无全尸。最重要的是，那些邪魔被灭后，全都化作一缕黑烟凭空消失了。

  楚霁如愿杀了邪魔，心中反而愈不安。他有种直觉，有更大的邪魔隐藏在背后，只是不知为何，迟迟不肯露面。

  于是他快诛杀剩下的邪魔，想着早点回灵渊山禀报此事，却在查探最后一只邪魔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当时惊愕不已，差点怀疑自己眼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时，整个人虚弱不堪，灵力也极为微弱。

  他体内的元丹不见了。

  楚霁不疾不徐的说着，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温和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然迟渊越听越皱眉，最后没忍住黑了脸。

  修行之人若没了元丹，便无法再聚灵力，修为更是一落千丈，且不论怎么修炼都是白费力气。

  迟渊沉声道：&1dquo;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1dquo;不知。”楚霁笑着摇摇头，见他眸中闪过讶异，温声解释道：&1dquo;那只是半个背影，我还未来得及看清，后来想想，竟是连那背影都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