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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薇想了很久，終於下定了決心，嘴唇微動，想要先解釋：「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晌，關於親江述的理由，愣是想不出來。

就在這時，江述沉聲接了她的話，「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他只是想確定一下，之前下巴上那個觸感，是不是他猜想的那般而已。

然而他的理解，卻讓顧知薇再次愣住：「……」

她多想告訴江述，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親他，勾他，想上他……

可是這些真實的想法，實在難以啟齒。

顧知薇臉皮薄，沒辦法像康晚寧那樣，面不改色地說出「薔薇想上樹」這樣的露骨直白的話。

「我只是想確定一下，之前下巴上的觸感。」

「真的……沒有怪你的意思。」

江述的聲音再次響起，拉回了顧知薇的思緒。

她看向他，意識到他可能誤會了什麼。

她不說話是因為想說實話卻不能。

並非覺得他是在怪她。

不過江述說他沒有怪她，這倒是讓顧知薇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只要他沒有反感自己，一切就還有救。

顧知薇如是想著。

只不過下一秒，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視線驀然收緊，定定看向男人：「……下巴？」

她親到的不是他的嘴唇嗎？

怎麼是下巴？！

「……」

顧知薇悟了。

難怪江述之前沒反應呢。

原來他是不知道蹭到他下巴的是什麼東西……

江述確實是這樣的一段心理歷程。

如今疑團已經解開了，他也不再困擾。

視線落在臉色怪異的顧知薇身上，江述看見她濕漉漉的頭髮上凝了雨珠，便下意識扯起浴巾幫她擦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