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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社交悍匪弗莱迪（第2页）

“埃尔登已经伏法了，我过几天会搬去纽约，以后可能很难在巴尔的摩见到我。你关心这个还不如去找找切萨皮克开膛手的线索，注意保重身体，记得偶尔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等你哪天能亲手抓住我的把柄，再定点什么罪名。”

李斯这话不算是挑衅，更像对朋友的劝告。特别是最后一句，安慰更多于其他情感。威尔能看出李斯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我只能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你想查就尽管查，克劳福德那里应该会有我的全部档案。我不会因为这个而责怪你，只是希望你对其他人也有这样的防备。”

李斯很想直接告诉威尔，汉尼拔·莱克特是个坏东西。只可惜现在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反而会打草惊蛇。他现在只能像其他人一样，玩着该死的哑谜。

这种知道秘密却没办法倾诉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非常抱歉，我没办法继续和你就这件事谈论下去。”

李斯松开手，那只黄犬嘴里呜呜叫了几声，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快活地绕着两人转圈儿，在草坪上翻滚着露出自己的白肚皮。

威尔心中陡然升腾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看着李斯就像是在照镜子，准确无误地反影出自己的影子。李斯在社交上表现得比他更加腼腆羞涩，完全不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恣意妄为。

性格差异很大，当然，这也可能是威尔不太了解李斯而产生的误判。

总之，这位衣着不甚考究的小卷毛在犯罪崇拜上的判断出现了许多漏洞。第一次是阿比盖尔·霍布斯，那个备受父亲宠爱的金券女孩，第二次则是斯兰特·李。

法院的判决结果疑点重重，而FBI的秘密探查也毫无进展。

“打扰了。”威尔点点头，准备带着自己的爱犬们离开。

这里的草坪比他家后院宽阔得多，毛绒绒的狗狗撒着欢儿不愿意离开。

“我能邀请你一起吃个晚饭吗？就在我家，还有些今天刚认识的朋友。”

李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对着有些拘束的威尔特意强调了“刚认识”。

“谢谢，如果我去了你的朋友会感到不自在的。”

尽管威尔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意愿，但从他的角度看，这已经是明晃晃的拒绝了。

“好吧，一定要去医院检查，我怀疑你有脑炎。”李斯借机把六只狗子都摸了一遍，才恋恋不舍地告别。

两周前威尔就已经来这里调查过了，作为一个挂名医生，李斯的话尚且有那么一点点公信力。尽管他本人并不知道精神类疾病的潜在症状，但他仍旧能靠着剧情忽悠人。

“比方你出现了幻觉，看见各种奇怪的小动物、梦游或者其他的什么，那就真该趁着节假日好好去找个医生看看，FBI职员总该不会全年无休？”

李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从家里拖出张躺椅晒太阳。等他把椅子摆放好的时候，威尔已经离开了。

李斯不指望自己的提醒能起到多大的影响，但总不至于一点用处也没有。

善良的人总该受到一些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