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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下子坐起来，双手放在膝盖上，堪称正襟危坐，疑惑又小声地问：“怎么了？”

  原斯白从厨房走了出来，但没往客厅去，垂着眼眸。

  池绥抬眸往厨房方向看了一眼，旋即收回。他将双肘放在微微叉开的双腿膝盖上，双手十指交握。

  客厅里沉默一会儿，池绥才缓缓出声：“你没有出生之前，我有过一个合伙人。”

  池矜献错眼不眨地认真听，接受了此时有些过于庄严压抑的气氛。

  “当时我比较异想天开吧，针对医学跟进了一项项目。”池绥说，“omega和a1pha同Beta不一样，他们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就会经受热期和易感期。尤其是omega，当他们一旦不小心在外面了热，那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我想研出一款很有用的抑制剂，哪怕不能一劳永逸，也可以看到成果。”

  这个池矜献是知道的，目前联盟里所售的抑制剂，就都带有池家的标志。

  “那是……”池矜献小声猜测道，“现了第二条研究方向吗？”

  话落，池绥又沉默了半晌，他站起身走到对面，坐在了池矜献身边。

  好像离自己的孩子近一些，他还可以有勇气说下去。

  “我只是个投资者，对药物研究可以给予他们所有需要的支持，我想要的东西也确实研出来了，现在市场上所有的抑制剂都是我那时候的改进版。”池绥抿唇，说道。

  他已经忘了当初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可能是在还没有和原斯白谈恋爱之前，见过他热期的样子，知道他在热期的一周里每天都要注射抑制剂。

  omega和a1pha在没有找到伴侣之前，常年的抑制剂叠加也会对身体有一定的损害。比如得不到真正的信息素，抑制剂可能会逐渐对他们失效，那时候会生什么可想而知。

  联盟里至今都有“如果一个人3o岁了还是单身，那么系统会自动为他们寻找信息素匹配度最高的伴侣”的法律，防止意外生。

  池绥的项目跟进得到了很大的进展，现在大家在热期来临时，只需要注射一支抑制剂，就可以达到二十年前同样的效果。

  对身体各项指标的抑制效果还不会产生那么大的副作用。

  而就在三年前，联盟里“3o岁自动分配伴侣”的法律根据抑制剂的研跟进，改为了“5o岁自动分配伴侣”。

  “……但在此之前，精进抑制剂的研有很多残次品。”池绥音色很低，如果客厅里这时候乱一些，可能就要听不见他的声音了。“研人员的教授之一乔鸣，很多年都奉献医学事业，他靠着我的投资，将普通的残次品研成了畸形的残次品。”

  池矜献直觉里已经知道这个次品一定会和自己有联系了，他没吭声，只有呼吸下意识微屏住了些许。

  “他研出了一种他自己命名为‘第二性别’的药物。”池绥说，“——可以‘定制’所有人的性别。”

  犹如听见了什么恐怖故事，池矜献惊骇地双眼微睁，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