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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源點了點頭，一隻手攬住褚言，嗖的一下，飛出了水面。

褚言的身體有點濕，頭髮也濕噠噠的貼在腦袋上。

李嗣源伸手一指，褚言身上的水分就立刻蒸發了。

這場景，頗有點像以前他們在水裡抓魚吃的場景。

褚言和李嗣源對視一眼，褚言又一次心虛的轉移開目光。

一旁等待的顧瑾有些古怪的說道:「李嗣源，你這個私生子，怎麼有點像褚言？你你你……你們兩個男人是怎麼生出孩子的？」

褚言:……

李嗣源:……

顧瑾的話也有點作用，打破了褚言的尷尬，讓褚言看起來沒那麼心虛了。

「我就是褚言。」褚言瞞不過去，乾脆承認了，而且眼下李嗣源是可以幫他復活的，所以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顧瑾驚訝的下巴都快脫臼了，他蹲到褚言的面前，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

怎麼看，他都覺得很奇怪。

「不是傳聞你已經死了嗎，難道你金蟬脫殼，變成了一個小孩，躲過了懸知門的追殺？」

李嗣源忍不住開口道:「懸知門並未對酆都之人趕盡殺絕，只是順手清理了那些大奸大惡之徒，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任酆都之主是不是……」

李嗣源說到這裡，自己還有點臉紅，然後目光落到了褚言的身上。

褚言臉立刻也紅了，他知道李嗣源後面要說什麼。

恢復了記憶之後，褚言什麼都知道了。

顧瑾又一次打破了他們二人之間的這種氛圍，開口道:「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能不能跟我也說說。」

李嗣源插到了顧瑾和褚言的中央，阻擋了顧瑾探究的目光。

「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不多留了，你替我想金盞問好。」

「你們就這樣走了？不留下來吃個飯什麼的。」

李嗣源知道顧瑾對褚言抱著不一樣的心思，雖然褚言現在成了劍靈的身體，但保不准顧瑾這個人心裡變態。

所以李嗣源直覺拒絕了顧瑾的邀請，帶著褚言直接離開了。

師兄那兩個小道童，李嗣源沒有帶走，畢竟師兄是想偷師，李嗣源給了顧瑾足量好處，讓他幫忙帶給金盞，看在那些天材地寶的份上，想來金盞應該不會介意讓那兩個孩子在他的宗門裡學一學。

至於那個百年難得一見的「道術天才」，李嗣源就帶走了。

第二片碎片找到之後，褚言感覺自己的記憶已經基本上全了。

剩下的兩個魂魄碎片，褚言猜測，大概就是自己在清源山脈之前的故事了。

回去的靈舟上，李嗣源抱著褚言，給他編小辮子。

李嗣源很享受這樣的時光，褚言坐在他的懷中，讓他感覺到無比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