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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他们查不到你的身份。”布里斯比停顿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说：&1dquo;你明白了吗？”

  索比垂头丧气地说：&1dquo;是，长官。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我&he11ip;&he11ip;什么人都不是。”

  &1dquo;胡说！你还是你自己。”

  &1dquo;是，长官。说完了吗，长官？我可以走了吗？”

  &1dquo;等一等。我必须把你送回赫卡特去。”看到索比神色不对，他马上加了一句，&1dquo;别担心。要是你愿意的话，他们也许会让你服完现役。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1dquo;是的，长官。”索比麻木地重复了一遍。

  一无所有了——他又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场噩梦&he11ip;&he11ip;他站在拍卖台上，一个拍卖商在介绍着他的情况，下面的观众都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振作起来了，只是这一天里他都没说过话，直到船舱里熄灯以后，他才咬着枕头，断断续续地暗自说着：&1dquo;老爹&he11ip;&he11ip;啊，老爹！”

  平时索比都是穿着国民警卫队的军服，但那一天淋浴时，他左大腿上的刺花就露出来了。别人看见花纹时，索比大大方方地向他们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听了他的说明，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有好奇的，半信半疑的，也有惊骇的，因为在他们面前站着的就是一个曾经遭受抓捕、贩卖、奴役，最后又奇迹般获得了自由的人。多数老百姓不知道还有奴隶制，而国民警卫队士兵们却大都了解这个情况。

  没有人说什么伤人的话。

  但是，就在身份调查结果下来后的第二天，索比在浴室里遇到了&1dquo;分贝”皮比。索比没有说话。自从索比由皮比的部下升为代理三等兵以后，虽然时常同桌进餐，但却没说过几句话。这时皮比倒开腔了：&1dquo;喂，贸易商！”

  &1dquo;你好。”索比开始洗澡了。

  &1dquo;你腿上那是什么啊？污泥吗？”

  &1dquo;什么地方？”

  &1dquo;在你大腿上。别动，我们看看。”

  &1dquo;别碰我！”

  &1dquo;不要激动嘛。把右腿转过来。这是什么？”

  &1dquo;是奴隶的印记。”索比随口答道。

  &1dquo;不是开玩笑吧？这么说你是个奴隶？”

  &1dquo;我过去是奴隶。”

  &1dquo;他们用链条把你锁起来了？还要你去吻主人的脚？”

  &1dquo;别说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