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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栗抬头忘了眼弹幕,弹幕刷得飞快,礼物也不要钱似的刷着,沈栗有些不明所以,这群女孩子们又因为什么事儿激动了?
他想不明白也不去想,只继续道:&1dquo;不过这道韩式炸鸡特别之处就在于酱料,所以如果不嫌麻烦又想尝试口味的同学,可要好好观察下面了。”
沈栗起锅油,边做边说道:&1dquo;倒入蒜末炒香,然后加入蚝油、韩式辣酱、辣椒粉、白糖、番茄酱、香油搅拌均匀,炒制冒小泡时,加入翅根翻炒均匀。出锅。撒上一层白芝麻,色香味俱全。”
笑这将翅根盛在瓷盘中,磁盘设计感十足,黑色磨砂质地不规则方形,有种神秘的高级感。
沈栗摆好盘,将镜头转向自己,&1dquo;好了,今天的韩式炸鸡分享就到这里,有问题的可以给我留言,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时间也不早了,各位小仙女们也该进食了。我们下次见。拜拜。”
画面的陷入黑暗前最后一幕是沈栗略显僵硬的笑脸,和身后露出的一只偷吃的手。
沈栗关了直播,啪得一下打在顾易胳膊上,顾易胳膊一抖,即将送入口的翅根就戳到了下巴上。
顾易怒目而视,&1dquo;干嘛!”
沈栗怒瞪回去:&1dquo;你说干嘛,没看我直播呢,上赶着送话题呢你。”
顾易闻言气焰矮了一截,&1dquo;我没露脸。”
沈栗道:&1dquo;你露手了。”
顾易转身在洗手台边洗了洗戳在自己下巴上的酱印,不以为意:&1dquo;露手怎么了,我手上又没刻上:这是顾易的手这几个字。”
沈栗道:&1dquo;你看看你手上戴了什么。”
顾易抽了张纸巾擦干手,&1dquo;就个戒指,又不是限量款,没事的。”
沈栗板着脸道:&1dquo;你几天前出席颁奖典礼带的就是它。”
顾易闻言差异的挑了挑眉:&1dquo;是吗?我这么爱它吗?我都不知道,没想到你这么关注我啊。”
沈栗还欲再说,顾易却不愿多说。他习惯了公众的关注,对于只露了一只手这般的小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觉得沈栗小题大做,不耐烦道:&1dquo;还吃不吃了,饿死了。要不是饿了,我至于巴巴得过来挨骂吗?”
沈栗闻言又心软了,是他过于草木皆兵了,顾易早上吃的不多,他直播的时间又长,估计是肚子饿了,又闻着香味,才会过来偷吃,他以前什么时候干过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他没有招待好顾易,于是软了声音道:&1dquo;不是给你做了甜点了吗?”
顾易一手端着盛放炸鸡的盘子,一手推着沈栗向外走:&1dquo;甜食吃多了嘴里酸。我要吃肉,肉你知道吗?”
沈栗做了一大盘的翅根,满满一盘足够两人吃饱。
两人也不往餐桌走,将盘子放在沙前的茶几上。沈栗从橱柜里搬出一箱啤酒,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电影。
两人席地而坐,柔软的地毯被地暖烘烤的干燥温软,蛋挞不知何时从宠物房跑出来,趴在沈栗腿上打盹。
两人边吃炸鸡边和啤酒,电视里是电视盒子里随便挑的免费场,十多年前大火的片子,当时时兴的套路如今看来其实索然无味,但两人就着炸鸡啤酒,竟也看的认真。
温暖的屋子里,有电影的嘈杂声,有蛋挞小小的呼噜声,有时而碰杯的脆响,还有两人低低的断断续续的交谈。
电影的插曲不知何时响起,当年口口相传的金曲早已成为过时已久的的老歌,悠悠扬扬的飘荡在温暖的屋子里,像是一本泛黄的日记,煽情又伤感。
两人的谈话声不知何时停下,静默无语间外面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两人似有所感,纷纷将视线转向窗外。
雪天、老歌、旧友,有什么被心照不宣的两人忽视已久的东西在蠢蠢欲动,空气变得压抑而沉闷。
&1dquo;第一次听你说你要考美院的时候,也是一个雪天,只是没有这样大,这样冷。”顾易开口,他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一丝情绪道。
&1dquo;我当时没有当真,只以为是你和我开的一个玩笑。”
&1dquo;第二次...”顾易喝了一口酒,他似乎喝醉了,又似乎没有,声音似乎是不带情绪,又似乎压抑着什么&1dquo;第二次你说你要考美院,我得到的就是一句通知和一个背影。”
沈栗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他小口的啜饮着,当年的一切他以为会被时间冲淡,但时间只是化作灰尘将其掩埋,只需一阵微风拂过,当年的一切便分毫毕现,心结仍未解开,丑陋的伤疤依旧狰狞痛疼。
他与顾易的相遇是万千不可能中唯一的一丝侥幸,是再来一次绝不会有的幸运,如今想起来依旧不可思议。
沈栗的故事非常俗套。他出自书香世家,爷爷奶奶都是国内知名教授,父亲也是闻名中外的学者,母亲是国内知名时尚杂志的主编。
父母各自醉心事业,感情日渐淡薄,最终决定和平离婚。当初双方正值事业的上升期,无暇照料幼子,沈栗被配到退休乡下养老的爷爷奶奶家里。
待父母事业稳定,沈栗已是少年,与父母几乎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更不愿离开爷爷奶奶。沈栗父母也不强求,银行卡上一数字联系着所谓的亲情,几年后又各自成家,沈栗更是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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