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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银行门口停下了。他示意她下车，领着她进了银行。他跟一边的一个门

  卫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和她在一条长凳上坐下等了一会儿。

  只等了很小一会儿。那个门卫就回来了，脸色显然跟先前大不一样，他领着他

  们向一扇门走去，门上写着&1dquo;经理室，闲人免入”。没等他们走到门口，门就打开

  了，一个满脸喜色、稍稍胖、戴着一副角质架眼镜的矮个男子站在门口迎候他们。

  &1dquo;来，见见我的老朋友哈维·惠洛克，”哈泽德父亲对她说。

  进了这间不对外的办公室后，他们便在里面很舒服的皮靠椅里坐下，两个男人

  分享了雪茄。

  &1dquo;哈维，我为你带来了一个顾客。这是我的儿子休的妻子。并不是我觉得你

  们这家差劲的老银行有什么好的，而是——唔，你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想，只不过

  是习惯吧。”

  这位经理很赞赏地笑得浑身都抖动起来，似乎这是他们之间已经开了好多年的

  什么玩笑。他朝帕特里斯眨眨眼，显然是把话说给她听的。&1dquo;在这点上我很同意你

  的看法。廉价卖给你算了。”

  &1dquo;怎么个廉价法？”

  &1dquo;二十五万。”与此同时，他一边就在一张表格上填写起有关项目来，好像他

  对所有的有关情况都了如指掌，根本无需询问什么似的。

  哈泽德父亲摇了摇头。&1dquo;太便宜了。便宜无好货。”他不假思索地将掌心里的

  一张长方形的淡蓝色的纸片底朝下摊在桌上。

  &1dquo;你把这事想好了，再来告诉我，”经理冷冰冰地说道。然后朝向她，把他的

  钢递给她，&1dquo;宝贝，在这儿签个字。”

  假冒者，她尖刻地自责道。她垂下眼，把表格递还过去。那张长条的淡蓝色纸

  片别在了表格上，然后表格便给送了出去。送来一本小型的黑皮本子替代了这张表

  格。

  &1dquo;拿去，宝贝。”经理隔着他的桌子把黑皮本子递给她。

  她打开了本子，不让人注意地看着它，这时那两个正十分起劲地重开始了他

  们之间友好的拌嘴斗舌。这本本子是如此清爽，还没有使用过。最上面写着&1dquo;休·

  哈泽德夫人”。在今天的日子底下，有一进帐。一存款。

  &1dquo;”

  第三十六章

  她站在那儿，手里捧着那只小圆盒，木然地盯着它，好像她无法辨认出这是什

  么东西似的。她这样捧着它已经好长时间了，实际上她并没有看见它。最后她把盒

  子倾倒过来，把盘子里的东西倒在了洗脸盆里。洗脸盆里有多半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