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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事情就快结束了。艾略特猛拉手煞车杆，并抬头看房子光亮的正面。他等到其他人都到齐才按铃——那是个寒冷、有点雾的黄昏。

  玛乔莉亲自开门。当她看见他们的严肃模样，她很快地环视一圈。

  &1dquo;是的，我收到你们的口信，”玛乔莉说，&1dquo;我们今晚都在。我们今晚不出门。有什么事？”

  波斯崔克告诉她：&1dquo;非常抱歉打扰你的婚之夜，但我们不会打扰你太久。”他好像没法儿抛开这话题，像着魔似的。波斯崔克一看见克罗少校的严峻目光，就停止讲话。

  &1dquo;督察长。”

  &1dquo;先生？”

  &1dquo;这位女士的私事不必被讨论。明白吗？谢谢你。”虽然克罗少校不自在，他试着愉快地对玛乔莉说话，&1dquo;不过，波斯崔克有件事说得很对。我们会尽快弄明白。哈，哈，哈，是的，一定。我说到哪里了？啊，是了，你能带我们见其他人吗？”

  少校表现拙劣。玛乔莉看一下他、看一下史蒂文生携带的大箱子，一语不。她的脸色绯红，显然在晚餐时喝了白兰地。

  她带他们到图书室。图书室在房子后头，是带有开架式书架和大粗石火炉的舒适传统房间。火快活地在火炉里燃烧。一牌桌竖立在炉前地毯上，切斯尼医生和英格拉姆教授坐在桌旁玩西洋双6棋戏。哈丁懒洋洋地躺卧在椅子里看报，他的头因颈项上的绷带而显得僵硬。

  切斯尼医生和哈丁都有些醉，英格拉姆教授则很清醒。只有桥牌灯照亮房间，房间里非常热，充满咖啡、雪茄烟和大杯白兰地的气味。棋戏结束，但是英格拉姆教授继续在板子上掷骰子。

  切斯尼医生把手平放在桌上，泛红、生斑点的脸四面观望：&1dquo;够了，”他咆哮。&1dquo;什么事？说出来吧。”

  艾略特一看见克罗少校点头，就说起话来了：&1dquo;晚安，先生。还有你，还有你，我想你们都见过菲尔博士。你们当然也认识史蒂文生先生。”

  &1dquo;我们认识他，”切斯尼医生四面观望，用喝了白兰地而沙哑的声音说，&1dquo;霍巴特，你来做什么？”

  &1dquo;他带放映机来。”艾略特回答。

  &1dquo;今天下午，先生，”艾略特对英格拉姆教授说，&1dquo;你很有兴看这部记录切斯尼先生表演的影片。我想建议，如果你们方便，你们该看。史蒂文生先生非常慷慨地带来他的放映机等器材；我相信如果我把放映机安置在这里，你们不会反对。”他以海德雷督察长严格训练的态度说话，&1dquo;我担心这影片使人看了难过，我为此道歉。但我能向你们保证，如果你们看了它，它会帮助我们，也帮助你们。”

  英格拉姆教授掷骰子出格格轻响。他看一下骰子上的点数，拾起骰子，然后注视艾略特。

  &1dquo;唉，唉，唉。”他低语。

  &1dquo;先生？”

  &1dquo;听我说，”英格拉姆教授说，&1dquo;公平一点。”他又掷骰子，&1dquo;这是法国警察的犯罪现场重建吗？那犯罪的卑鄙小人会尖叫认罪吗？别胡扯了，巡官。你不会有收获的，这是很坏的心理学，至少在本案里是如此。”他的语调轻淡，但他话中的意思严肃。艾略特微笑，英格拉姆教授也微笑。他赶忙安慰他们。

  &1dquo;不，先生，我誓事情绝对不是这样。我们不想吓人。我们只希望你们看这影片。这样你们能看出——”

  &1dquo;看出什么？”

  &1dquo;看出nemo医生究竟是谁。我们已经非常仔细的研究那影片。如果你们仔细看，你们能讲出谁杀了切斯尼先生。”

  英格拉姆教授丢骰子进杯、摇动杯子、掷骰子：&1dquo;从这影片能看出凶手，是吗？”

  &1dquo;是的，我们认为如此。那就是我们希望你们看这影片的原因，看你们是否和我们意见一致。答案都在影片里。我们在第一次放影片时就看到了，虽然我们没意识到，但我们认为你们会看得更清楚。要是这样，事情就简单了。我们准备今晚逮捕此人。”

  &1dquo;天哪，”乔·切斯尼说，&1dquo;你不是说你准备今晚绞死人吧？”他不胜惊异地说，彷佛他听见令人吃惊的事实。他的脸变得更红。

  &1dquo;那要让陪审团决定，切斯尼医生。但你反对吗？反对看影片？”

  &1dquo;嗯？不，不，一点也不。跟你说实话，我想看看它。”

  &1dquo;你反对吗，哈丁先生？”哈丁不安地用指头摸弄衣领内的绷带，他清清喉咙，伸手取白兰地，一口饮尽：&1dquo;不反对，”他说，&1dquo;嗯！它是部好影片吗？”

  &1dquo;好影片？”

  &1dquo;我指的是清晰吗？”

  &1dquo;很清楚。你反对吗，威尔斯小姐？”

  &1dquo;不，当然不反对。”

  &1dquo;她必须看吗？”切斯尼医生追问。

  &1dquo;威尔斯小姐，”艾略特慢慢地说，&1dquo;必须看。”

  英格拉姆教授又掷骰子，看骰子上的点数：&1dquo;我自己呢，我很想看这影片。我非常想看这影片。我今天很痛苦。”他的秃前额在房间的热气里亮，&1dquo;我因此很想要你滚蛋。但我不能。那该死的吹箭筒整晚纠缠我。nemo医生的身高整晚纠缠我。”他砰地把骰子杯敲在桌面，&1dquo;告诉我。这影片能显示nemo医生的身高吗？你能从影片中看出他的身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