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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么大一个人你都看不住？青云会都是吃白饭的？”

  第27章狭路遇

  江琮的手停在空中。

  片刻前，还有一杯茶被他握着，可还没送到嘴边，便被一个怒火冲天的小娘子一把夺过，摔碎在地上。

  略作停顿后，他从善如流地端起桌案上另一杯，施施然饮了起来。

  小娘子瞪着他：&1dquo;那是我的。”

  江琮回应道：&1dquo;嗯。”

  她好像已经气急败坏：&1dquo;我喝过了！”

  他耐心道：&1dquo;知道了。”

  &1dquo;你知道个屁！”泠琅恼怒地说，&1dquo;你好歹一个分舵舵主，怎得连个老头子都看不住？”

  江琮吹了口茶面上的热气：&1dquo;我何时说过我是什么舵主？”

  泠琅仿佛听到什么笑话：&1dquo;你当我是傻子？事到如今，还想装什么。”

  江琮啜了口茶汤：&1dquo;夫人大早上就砸碗摔杯，还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泠琅冷笑一声。

  下人早已远远避开，此时室内一片清净空旷，只有潺潺流水声透窗而来。若不是眼前这个装模作样脸皮颇厚的男人，本该是个十分清爽惬意的早晨。

  她一屁股坐在江琮对面的椅子上，伸出一根手指：&1dquo;九夏——”

  &1dquo;他感官敏锐非常，身手极其灵便。他是你的人，对吗？”

  江琮放下杯盏：&1dquo;他不过是一个看马厩的，顶多跑得比平常人快些罢了。”

  &1dquo;那可不只快一些，”泠琅说，&1dquo;从翠屏山脚奔到山顶碧云宫，常人需要一个时辰，而他只花了半刻钟。”

  江琮抬眼看她，并不答话。

  泠琅自顾自道：&1dquo;我曾探查过侯府——那是一个深夜，极其寒冷，地上还有雪，他站在墙下，能轻易嗅闻到我潜伏在屋脊后的气息。”

  &1dquo;你说这只是个看马厩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泠琅继续道，&1dquo;一开始以为，泾川侯夫妇当年戎马四方，如今虽无职，但依然保留了当年一些能人手下。但后来种种迹象表明，他其实只听命于你。”

  江琮温声道：&1dquo;夫人何以见得？”

  &1dquo;夫君，”泠琅柔婉一笑，&1dquo;九夏三冬，你给下人起名未免太没意了些。”

  江琮淡淡道：&1dquo;这不能代表什么。”

  泠琅将手撑在下巴下，直勾勾地盯着他：&1dquo;我曾听闻，有一种培养斥候探子的独特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