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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临现的出口就在它们望着的地方。

  那里本该是雪山，在海底世界，路尽头变成了镜子。

  一种无名的怪诞感在身边蔓延，o3457思考不出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余临将他带到了镜子入口处，那时一个环形的断崖。从断崖往下看过去，入目便是无尽的白光。

  如镜面般平静的深底，尽管周围已经被些许黑色的藤蔓腐蚀，那里仍旧是一片不可侵犯的盛景。

  o3457静下心来，全然从方才经历的事中脱身，感受着这种足以令他感到震撼的宁静。

  他注意到余临现在明显没有接近镜子的打算，甚至是往后退了两步。

  o93457回头，看到余临随意地坐下，他微微抬起头，神色柔和，目光落脚点显然是那片属于白色的海洋。

  “o3，其实我已经猜出来里面是什么了。”

  他们之间相隔不远，所以尽管余临声音很轻，停在耳边也无比清晰。

  余临：“142o年，海底的创造者走向自然消亡，那是我在太阳城生活的第四年。”

  “这段记忆大概已经被我自己删掉了，所以我才说，连你都没有看到过。”

  “从里里特逃出后，我在一个临海小镇中醒来，那是太阳城社会阶级矛盾最集中的地方，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收留了我。”

  o3457缄默，尽力压制住靠近他的冲动。

  “45不允许我在外使用自己的能力，我所有的情绪都无法正常表达，到最后被人当做是哑巴。那些负面情绪就越积越多，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你所看到的世界都曾是我的梦。”

  o3457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隐隐有了猜测。

  余临：“142o年，上下层阶级矛盾大爆，大批难民流入，奶奶为桥洞下面的流浪者送了将近一个月的饭。后来那些人与上层里应外合，将镇上的人杀得一个都不剩。”

  “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大叫着怪物，为了逮捕这个怪物，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麻醉剂。总之，我再次醒来时，押送我回主城区的人就已经暴毙了。”

  “那是我第二次能力失控，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

  从那天开始，噩梦从虚幻走向了现实。

  “o3，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他将视线慢慢往下放，离开镜子时尚且有一丝恋恋不舍。

  这不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142o年的时候，年长他一岁的师兄与前辈决裂。他是造成之一切的罪魁祸，为此他这六年来都十分愧疚。

  余临浅笑着朝他招招手：“过来。”

  o3457最终没能克制住那种冲动，缓步接近，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感，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坐下。

  很快，一个灼热的吻就贴了上来，突兀到出乎他的意料。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过，却让向来身手敏捷的杀手没了应对能力。

  “你看过我的记忆，应该知道我是同性恋，其实我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