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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疑虑困惑（第1页）

最近病痛缠身，更新有些慢了，抱歉。

白雷很轻松，也很惬意。

小柳不仅喜欢吃，更喜欢说。与他一起驻守哨岗，可以听到很多有关中原的趣事。

小柳做的是镖师，加入镖行的年龄和白雷加入骑士团的年龄差不多，因而也算是老镖师了（虽然年纪和白雷一样很年轻），随着镖队走南闯北，对整个天朝上国的了解可不是一星半点。

有小柳在，白雷可以省却不少自己了解东方的精力，让白雷在驻守哨岗期间不太寂寞。

当然，小柳的耐心也让白雷暗暗警惕。

夜里荻露需要沐浴月光补充魔力，因而每晚荻露都会让她的小水精安酱给小柳唱歌——安酱前世是人鱼，擅长唱歌，迷惑人的歌。

以前在鬣鹰堡沙漠的时候，因为人鱼的歌声，白雷会不知不觉地沉睡，现在小柳也像昔日的白雷一样，在安酱的歌声下沉睡——在安酱刻意压低频率，让人耳难以辨别的吹眠之歌下。

白雷当然知道小柳已经察觉他自己睡眠的异常，也期待着这个不知目的的同伴有进一步的行动。

慌乱、紧张、生气——哪怕有一种过激反应都是好的。

然而小柳并没有，每天依旧和平常一样，和白雷聊天，嬉笑，吃零食——哪怕白雷特意将他掌中用来阻止睡眠的竹签拿出来放在一边，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要说有，也仅仅是刚醒时的脸色难看了些。

真够沉稳的。

下面几天是没有月亮的日子，用东方的话说，叫朔。

这几天荻露沐浴月光也恢复不了多少魔力，因此白雷很“乐意”和小柳换班。

一夜无事——在荻露的偷偷监视下，小柳没有做出任何对白雷不利的举动，也没有趁白雷熟睡时偷偷搜白雷的身。

这么看来至少现在这个时候，小柳不会对白雷不利。

当然，对小柳来说就没那么轻松了：一连几天着了白雷的道，昏昏沉睡，然后突然可以一夜清醒，更无异常——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理，怎么想怎么不知道白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日常谈笑风生的两人在猜忌和戒备中又“轻松”渡过了几天。

然后到了新月。

守夜的小柳再次熟睡。

“……”白雷若有所思地看着小柳。

“少爷心动了？”荻露从他衣袋里探出头，舒展了下身子，她的伙伴安酱也开心地爬了出来。

“他是男的。”讲真，白雷这么说的时候，自己都不怎么信——细嫩肌肤，窈窕身材，还有日间那细声细气的语调，怎么看小柳怎么都不像男的。

“男的你看那么久？”荻露扇扇翅膀，轻快地坐上白雷的肩头，“不过他睡姿确实蛮好看的。”

斜靠巨石，双目微闭，浅呼轻吸，由于大漠夜间风冷，小柳整个人更是楚楚可怜地缩成一团。

“我在想他接近我有什么目的。”白雷用手逗逗小水精安酱，“测试我的能力？之前还不够么？探我的底？早该看出来我的身份没什么作假的：来自遥远西方，对东方仅仅是略有了解。”

“……”荻露不说话，以前她是白雷的女仆，对白雷说的事，她不懂也不理解，只是习惯地听着，她也知道，白雷这些话，实际上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因而荻露悄悄招手，示意安酱别去打搅白雷。

“若是我，连续几天沉睡——应该会判断至少对方对自己没多少恶意，”白雷继续思索，“为什么之后连试探都不试探？哪怕问一句：我怎么睡这么熟，看看对方怎么回答也是合理的。有所图？还是有所求？为什么一点信息都不透露？是判断时机未到？还是因为没得到命令？”他又往火盆里添加了些猛火油，看看远处几个同样火盆的哨岗，“这个哨所是小柳他特意选的，有什么意义么？”

——雷哥你剑术那么强，我们选个高佣金的地方站岗好不好？

当时小柳是这么说的。

表面上看是在征求白雷的意见，但实际上是知道对玉泉地区不甚了解的白雷一定会顺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