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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常山已经迅扑了上来，手里拿着毛巾捂住她的口鼻。水银立即屏息挣扎，还毫不客气用手狠狠抓向严常山的眼睛，但她这个小孩的身体实在太弱了，面对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她毫无反抗之力。

  瑶欣听见妹妹的声音，敲了敲厕所门，&1dquo;瑶悦，你说什么？”

  她没听见回应，提起裤子打开门，现门外站着的妹妹不在了。

  &1dquo;瑶悦？”

  &1dquo;三妹？”

  &he11ip;&he11ip;

  黄昏，天色慢慢黯淡，严常山紧紧抱着怀里安静的孩子，一手拍着她的背，往人迹稀少的竹亭湖边走去。

  水银还有意识，只是没什么力气。她被严常山抱在怀里，认出这条路是去哪里的，心下就有些明悟了，严常山是要带她去严珊淹死的地方。

  她心里异常冷静，努力出细弱的声音，并且尽量贴近严珊的语气，&1dquo;爸爸，你要再把姗姗淹死一次吗。”

  严常山蓦然浑身抖，水银看见他的面容在黯淡的光芒里狰狞起来，每一条纹路都写满了恐惧和狠戾。

  第52章三妹十

  水银是个事事都喜欢办得周到妥帖的人，认识她的同事和一些朋友都戏称她无所不能。可是她到底还是个人，不是神，怎么可能真的无所不能，只不过是受到的教训多了，就一次比一次更谨慎些。

  她没想到，在唐家父母一起出行的情况下，严常山还敢偷偷跟来，并且敢在人来人往的景区餐厅里出手。可见，他现在已经完全疯狂了，他的精神状态比水银预料的还要不好。

  水银先前之所以透露千鸟湖这个地点，一来是想确定这就是严珊的死亡地点，二来也是想看看严家夫妻两个的反应，她想知道路宛有没有察觉自己女儿的死有内情，同时她还想刺激严常山&he11ip;&he11ip;现在看来，是刺激过头了。

  事到如今，哪怕情况对她非常不利，水银也没有放弃。过去的就过去，她从不纠结于一时的失误，马上开始思考该如何去做，才能拜托目前的困境。

  在没什么力气的情况下，水银干脆不挣扎了，她选择用语言继续刺激严常山。既然已经疯狂，不如让他更加疯狂。

  &1dquo;爸爸，姗姗会乖乖的，不要杀姗姗。”

  严常山盯着她，努力扬起一个笑，他应该是想展现慈爱的，可是脸上的恐惧还没消失，所以混杂在一起，显得尤为奇怪。

  &1dquo;姗姗&he11ip;&he11ip;爸爸也不想杀你的。”

  &1dquo;爸爸爱你啊。”

  他一边喃喃说着，脚步没停，继续往竹亭小湖边走，这一条路上没人，连求救都做不到，水银只能听到严常山在耳边不停说：&1dquo;姗姗不是答应过爸爸要一直听话的吗，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也不会告诉妈妈，不能告诉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