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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女仆装的美女抱着毛巾站在浴室门口，疑惑着任雀怎地还在门口停了，她思量着向里探头，又被任雀用肩膀一挡。

  任雀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转身礼貌笑道：“美女姐姐，请问这里有沐浴精油和面膜吗？哦对了，还有伤药和绷带。”

  被美色晃了眼的小仆人红着脸连连点头，她娇羞地跑出去，没想过为什么任雀需要这些东西。

  算了，可能任雀活的比较精致吧？

  浴室门一关，浴缸里出扑通一声，楚虞顶着条不知从哪来的白色毛巾探出头来。他用暗色的眸子打量任雀，直视着男人脱去外套、毛衣、底裤，浑身赤.裸地坐在浴缸边，用手搅了下泡澡用的水。

  他仰起头，硕大鱼尾贴着白瓷缸壁，特地给任雀腾了点位置。

  “还敢来找我？”任雀手上沾着水珠，不经意划过水面，转而捏着楚虞的下巴，晃了下人鱼的脸。他讥诮地问着，眼底笑意却轻轻绽开。

  “咕？”楚虞露出迷茫的神色，有蹼的手先是碰了碰任雀的腿侧，而后握住他的手腕，嗓子里出的声音也变得欢快很多。“呜——呜——”

  楚虞许久没浸在热水里，泡胀的皮肤上深蓝色鱼鳞微微掀起，露出下面苍白色的皮肉。他身上有很多伤，大多已经结痂，更深的留下难以愈合的烙印。他脖子上的锁链哗哗作响，放在热水里蒸，也不嫌脏。

  任雀坐进浴缸里，用热水打湿肩膀，脚尖总能碰到楚虞的尾巴。水面下，那两个还没愈合的窟窿是早些时候被他戳出来的，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隐有冻疮的痕迹。

  没办法，外面冰天雪地，不留伤是很难的。

  楚虞从以前就不喜欢泡澡，任雀却喜欢暖和的东西。所以不出所料，泡了不到五分钟，楚虞就开始躁动不安——他用尾巴甩水，用手指抓着任雀的脚踝，再过一会，尾巴尖去缠住了任雀的腰。

  任雀在热气里睁开眼，不耐烦地瞥了楚虞一下。

  这条鱼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还间或出讨饶的尖声。

  “忍着，要么就滚出去。”他靠在浴缸边缘，轻声喝道。

  楚虞耷拉下脑袋，憋了一口气，一个扎猛沉进浴缸底下，缩成一个鱼球后不动了。

  这时，送东西的女仆敲了敲门，悄悄掀开一角，温柔的女声传来：“大人，你要的东西我放在门口了。”

  任雀扬起一贯逗弄人的语调，用惹人心猿意马的低音回应：“谢谢你，放在那里就好。”

  “不客气，是我应该做的。”女孩的身影流连在门口，踌躇犹豫，久不离开。任雀无奈摇摇头，正想起来自己去拿，却觉腿根搭上来一个冰凉的爪子，他木着脸向下俯视。

  然后，对上了一只亮晶晶的蓝眼睛。

  楚虞趴在任雀两腿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梢的卷尾在水里漫开，随着他的浮出又紧贴在面颊上。楚虞一手抵着任雀的胸膛，出活泼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