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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都牵上手了?”
“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你家牵手这样牵?”单瑶把手拿开,无语道。
蒋思茜不理睬单瑶的讽刺,自运动会的玩牌之后,她们之间少了点火就着的气焰,但仍旧是不对付的状态。
“人在做,天在看,说你俩没关系谁信啊。”
蒋思茜说完哼了一声,回了座位,梁洁盈诡异地没有像以往一样对蒋思茜的话充耳不闻,那次体育课的乍见一面,她也些微认同。
单瑶没看见梁洁盈露出八卦的神情,只在想蒋思茜又在挑事。
江宣竟也罕见地没有言语,虽然他平时话就少,但一般在这种问题上都会迅速反击,果断解释,而这回,不知是心虚还是压根不当回事,自顾自地做题去了。
晚自习下课,单瑶帮江宣抱着书包,前胸一个,后背一个,两人亦步亦趋地下楼。
途经初中部的教学楼,文在宇那帮人出现了。
“看看这是谁啊,穷小子江宣交女朋友了,”文在宇挡在江宣身前,阴阳怪气地说,“小白脸有女朋友就狂了,有人罩着了,都会打架了,说说啊,这次你还手了吗,缩头乌龟。”
单瑶对文在宇的挖苦近乎免疫,管他说什么,骂就对了,“好狗不挡道,哦对,真抱歉,你不是狗,你连狗都不如。”
文在宇几次三番被单瑶呛声,他推了推江宣的肩膀,怒道,“你是死的,老是让一个女生冲在你前面,屁都放不出一个。”
江宣凛然的眸子死盯着文在宇,如他黑漆漆的发一样深沉,他不屑与文在宇争辩,单瑶每每同文在宇说上一个字,他都为单瑶不值,他没比文在宇强到哪去,他和文在宇一样,都是泥土里最不起眼的一粒尘埃。
“文在宇,你不过是你妈妈的一枚棋子,你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你在她眼里永远是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话音刚落,文在宇像被江宣戳到了痛处,他气急败坏地咒骂,“胡说,学习好就了不起吗,你有本事期中考考个全校第一,别以为你旁边那姑娘在国旗下演讲为你出头,你就清白了,我他妈告诉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任我在你头上拉屎!”
文在宇的声音很大,回家的学生纷纷侧目,凡是听见文在宇说的话的人都成了见证者,期中考拿第一的嘲笑俨然成为一场赌约。
单瑶哂笑出声,考第一就考第一,江宣和玩一样。
就当众人以为江宣也会一口应下,接收战书时,他的面容浮现出一丝对文博宇的同情。
江宣说:“学习好不好无所谓,没有人格,你只会是提线木偶。”
没有人格,是蔚蓝大海里随波逐流的一朵浪花、是丛林深处随风飘散的蒲公英,是游客在港口喂食海鸥手里的面包屑。
飘零散落,毫无意义。
文在宇听到后鲜有的沉默,顶着阴郁的脸色跑走了,看戏的人提起脚步出了校门,江宣和单瑶也离开了是非之地。
晚自习时,单瑶告诉江宣她晚上要回市里住,不再一起回家,他们在分岔口道别,江宣慢慢走远时,单瑶忽然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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