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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不好的米米尔震惊地看着他，&1dquo;你要放弃艾瑞斯了?”

  &1dquo;看好米米尔，别让他乱走。”顾黎转动戒指，驱动萤晶石载着艾瑞斯往第三女神柱的方向行径。

  道卟灵急得直吹胡子，他的腿脚跟不上浮空树干的度，眼见拦不住人，对米米尔出气道：&1dquo;走走走，全走干净了最好，看着就心烦。”

  米米尔憋屈，&1dquo;干嘛跟我脾气，又不是我让顾黎长老走的。”

  &1dquo;我没人骂只能骂你不行吗!”道卟灵吃力地爬上洞窟，&1dquo;一天天的，迟早被你们气出高血压。”

  米米尔最后看了眼西佳变异的尸体，人死不能复生，就是再舍不得也没用。无处可去的他只能紧跟着道卟灵爬上洞窟，没好气道：&1dquo;我女朋友死了，就不能让我下脾气吗!又不是真的要走&he11ip;&he11ip;”

  道卟灵眯着眼回头看他，&1dquo;西佳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

  米米尔理所当然，&1dquo;秦老也没答应当你女朋友，你不也叫她女朋友。”

  道卟灵噎了口气，这小子看来是要被他教坏了。想当初带顾桉、顾黎的时候可都是反效应。

  他瞪了眼米米尔，&1dquo;我可以，你不行。多大点年纪，找什么女朋友。”

  &1dquo;&he11ip;&he11ip;”

  顾黎乘坐的浮空树干穿过灌木，沿途果然看到了大量水质清澈的温泉。人鱼不是淡水鱼，也不知道放在这些温泉里能不能起效果。

  他挑选了六七个，皆是露天水浅的。把艾瑞斯放在这样的地方，等同于在餐桌上放了盘水煮鱼。

  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第三女神柱，驱动磁场加快了浮空树干的度。

  艾瑞斯靠着他，双手搭着腰腹两侧，脸贴着他的肩膀。虽然胳膊没什么力气，却也在尽全力地抱紧他。

  &1dquo;顾黎，别，放弃我。”艾瑞斯哑声道。

  在顾黎的队伍里，没用的人都会被抛弃。在西佳死亡时，他彻底明白了人类生存的规则。顾黎要丢掉他，就像在城镇里推他回大海那样。只是这一次，他被丢在了野外，而不是回家。

  顾黎沉默，许久后才出声道：&1dquo;如果病好了就回去大海，你不必再回来保护我。如果&he11ip;&he11ip;”

  糟糕的结果说不出口，是他一意孤行地把艾瑞斯带上岸，又自私地把人鱼骗到了野外。如今人鱼快死了，他又无情地选择抛弃。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有用时利用，没用时便一脚踹开。

  懊恼地一拳打在树干上，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他在犹豫心疼什么，人鱼也不过是个感染者罢了。

  &1dquo;&he11ip;&he11ip;伤口，会好&he11ip;&he11ip;”艾瑞斯言语疲惫，他学会了撒谎，这是在人类世界里最容易学会的一项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