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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还在她毕业散伙饭的时候把她给睡了！”

  “你那是主动献身。”

  “意思都差不多，”云初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把面膜塞进行李箱的隔层里，小声嘀咕：“……就是不知道她喝醉了还记得多少。”

  “嘀咕什么呢？”周之桃问：“你今天还去你奶奶家睡吗？奶奶给你进门了吗？”

  云初的奶奶丁林萍，国家一级演员，话剧演员。

  俗话说，演话剧的看不起拍电影的，拍电影看不起拍电视剧的，云初当时报考电影学院，丁林萍就奔着她能继承自己的事业，在话剧舞台上光热。

  结果没想到云初大二就开始接戏，接的还是个网剧。

  老太太大怒，连夜直奔剧组，在片场把云初狠狠地骂了一顿，说不跟她走的话这辈子不要认她这个奶奶。

  云初也犟，说合同都签了怎么走？而且凭什么看不起网剧，现在大家都看网剧，谁还看话剧啊！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欢而散。

  云初本以为老太太最多气一阵就原谅她了，结果她杀了青准备回奶奶家过暑假，被拒之门外喂了一晚上的蚊子，老太太都没给她开门，云初才反应过来，断绝关系，老太太是认真的。

  光断绝关系也就算了，老太太在娱乐圈几十年，人脉手段那叫一个厉害，在暗地里施压，每回有剧本递过来，开头聊得好好的，快签合同了就崩掉，一度让静姐怀疑人生，问云初是不是我业务能力不行，怎么回回聊回回崩啊？

  云初就在心里叹气，真不怪静姐，怪她家老太太心狠呐，想用这种方式逼她回去演话剧。

  虽然如此，每次出远门前，她都会去老太太那里呆一晚上再走，就是老太太不太待见她，回回去回回吃闭门羹。

  想到这里，云初把行李箱合上，说：“她不给我进门，我爬墙不就行了？”

  周之桃：“我求你像个女明星点……”

  云初：“不要对十八线糊咖要求太高。”

  周之桃：“……”

  她的错。

  “嗯，今天签过合同了。”

  被水汽模糊的镜子前，简悠放下香喷雾，荔枝玫瑰的香水味儿在空气里四散开来，她系好睡袍的腰带，推开浴室的门：“不过录制时间还没定。”

  电话那头女人叹了口气，嗓音温柔：“你这孩子，缺钱可以找我和你老师借啊，干什么做不喜欢的事情？”

  “也没有不喜欢，录个综艺而已。”简悠下楼，松软的棉拖踩在木质楼梯上出轻微的响声，她笑道：“师母，有需要的话我肯定会找您和老师借的，我又不会跟您二老客气。”

  尾音上扬，眉目间带了些许嗔意，有点撒娇的意思了。

  楼下的萨摩耶摇着尾巴迎上来，简悠弯下腰摸摸它的头，又跟师母说了两句话才挂电话，她把耳机摘下来，问：“文姨，今天吃什么啊？”

  文姨是简悠请的住家保姆，烧得一手好菜，简悠在外拍摄一拍就是两三个月，想她做的菜想得紧。

  “都是你爱吃的！”文姨把菜端上来，小盘精致，一道道摆在餐桌上，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她擦了擦手，问：“院里还煨着排骨汤，配菜你想加什么？”

  简悠想了下，说：“海带吧。”

  文姨：“好嘞！”

  到底是雇佣关系，简悠也无意跟文姨亲近，所以两人并不一起吃饭，倒是萨摩耶毫无被人包养的自觉，大大咧咧地蹲她旁边的椅子上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