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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非呆了片刻，弯着眯眯眼笑了，“这样啊，明白了。”

王县令终于得到发言权，他继续审问，但话题大都围绕着府中有无人对雨燕小姐有仇什么的，可惜问了很久，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最后，他只得试探性问了一句，“府中两位少爷对雨燕的死有什么反应呢？”

厨娘沉思了一会，“大少爷只是说可惜了，那么漂亮个姑娘，却是以那种方式被人结束了生命，唉，我们大少爷就是宅心仁厚。”

“那那个不宅心仁厚的人是谁？”龙非又插了一句，这一次，王县令很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他却没有在意，继续说自己的，“你说大少爷宅心仁厚，一般说来，若是家中没一个相反的，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吧？”

厨娘嗫嚅着嘴唇，终于吐出那几个字，“二少爷。”

“为何？”

“我也说不清楚，按理说，雨燕小姐死了他应该伤心才是，但怪的是，他不仅没太伤心的表现，反而总喜欢说些怪里怪气的话。”

“什么话？”

“什么雨燕死了，再也看不见朱红色的琉璃珠了。”

“琉璃珠？”王县令抢过话头，“什么珠子？那女孩身上并没有琉璃珠啊？”

“是啊，所以才说怪嘛！”厨娘补充了一句，“哎呀，县官老爷，你看都这时候了，再不回去……”

王县令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就在厨娘推开门出去的时候，龙非又问了个更怪的问题，“你们老爷以前喜欢吃什么?身为厨娘，再怎么都想得出一两样吃食吧？”

“我们老爷喜欢吃清淡的东西。只是这几年改了。”

“那么，大概是几年?”

“哎哟，还是有好几年了吧，八九年？可能还多？对了，那一年是皇帝爷有了第六个皇子。”

龙非“嗖”的站了起来。

望着他，凌施施有些担心，他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

但龙非没说什么，送过太守家的厨娘，他也和王县令告了别。

走在回家的路上，龙非少有的没有说话，看见他这幅样子，凌施施反而有些担心起来。她开始四下张望，寻找有趣的东西。不久她就发现前方有卖糖葫芦的。不由分说，扯着龙非她就朝那边跑，很自然的，龙非掏钱买了东西。

就在龙非缓过神来和她胡闹时，又一个人浑身缟素的人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听周围的人说那就是死者雨燕的母亲，她径直走向卖糖葫芦的买了七八串包起来。听周围的人说，女儿死去这些天，她每天都来买几串糖葫芦祭奠女儿。

这样啊……凌施施不禁有些难受，为这位受难的母亲。同时，她也注意到，雨燕母亲另一只手上抱着一个纸包，看来似乎装着糕饼一类的东西，“那就是绿豆糕吧？她女儿最喜欢的？”她扯了扯龙非的一角。

咬着糖葫芦，龙非不说话，却一直瞪着雨燕母亲另一只手上的小包。

“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那里面装着什么好吃的。”

凌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