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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山霖臉埋在他胸口，安靜地呆了一會兒，毫無睡意的他橫豎都不舒服，一直輕輕地戳a1pha的肌膚和手心，動手動腳久了，周馳有了一絲聲音回應。

「怎麼沒睡……」

6山霖聽見他夢囈般的話語，露出笑容，「你醒了嗎。」

周馳小聲地咕噥，「睡覺。」

「周叔叔，我睡不著。」6山霖貼過去，「我們說說話吧，聊聊天呀。」

a1pha從頭到尾眼睛都沒睜開，無意識唔了一聲，臉貼著他繼續睡眠中。

「我想聽……」6山霖今夜很興奮，精力旺盛，「周叔叔，你跟關小宇怎麼認識的。」

周馳慢悠悠地嘀咕：「……同校。」

「你們關係特別好。」6山霖感慨一句，轉了個話題，「我好像沒什麼a1pha朋友。」

周馳在睡夢中沉默了一會兒，緩慢、艱難地撐起眼皮，他強行趕走瞌睡，看著懷裡的人，問出了從一開始他就疑惑的事情，「你以前……總說什麼a1pha都一樣。是不是，分化的時候，有人欺負過你？」

6山霖仰臉望著他，對方睡眼惺忪，一副完全沒睡好且沒睡醒的樣子，omega忍不住輕笑，「你猜。」

周馳窸窣撐起身，胸口起伏一下，攜過旁邊的茶水，抿了一口，他慢慢正色，嚴肅道：「霖霖，我問你話呢。」

「你就這麼醒了？」6山霖傻樂笑起來，搖搖頭，躺下舒暢地嘆口氣，語氣平淡：「欺負倒是沒有。但很多人從那天以後內心看不起我，這些我都知道。做6家的a1pha，我以前就可傲了，突然轉變身份，大家背地裡都在嘲笑我吧。」

周馳揉了揉眼睛，放下茶杯，清脆悅耳的聲音迴蕩，黑夜依舊，他特別排斥在黑夜裡透著距離注視6山霖的臉。因為那樣的omega，總是落寞、悵然，好像壯志難酬，又好像諸事不順。反正是不開心就對了。

即使是自嘲，即使是笑著，周馳卻能感知到6山霖的心。

他附身擁抱他，近乎用痴迷的語氣說：「你這樣就很好，我都喜歡，我愛你。」

6山霖心情並不糟糕，只要有人陪著，那股落寞感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笑著道：「周叔叔，你真好，我覺得自己好幸運。要不早點回國吧，偷偷躲在我的房子裡，就我們兩個，每天都能去……約會？」

這趟松巴島之旅讓他們尤其失望，也可能是周馳來過僅一次，回憶朦朧加了分，他記憶美化了環境。或者，是太渴望領愛人過來，可是匆匆忙忙的旅行、期待已久的事情，大部分都容易是糟糕的。

周馳沮喪地耷拉著腦袋，「還留一陣吧，這裡不錯，只是我的安排有問題。」

6山霖搖搖頭。

「我們才來幾天……」

「國內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啊。」6山霖努努嘴，「我不習慣這裡。」

兩人嘀嘀咕咕把回程的事情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