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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元技的缺陷（第2页）

“不买……买东西，不好意思进去。”苏搂月连连摇头。

“师兄师姐不会在意的。”乌祈道。

苏搂月没有回答，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乌祈，“鸡……鸡……蛋。”

乌祈接过一看，麻袋还挺沉手，里面是只膘肥的老母鸡，篮子里有十来个鸡蛋。“这是给我的吗？”

没有回答，苏搂月早有准备，递了张纸条过去。乌祈打开，字迹娟秀，小巧玲珑。

“中毒的孩子已经完全康复了，没有后遗症。他家很感激，送来自家养的母鸡鸡和鸡蛋，都是放山上散养，吃虫子长大，养了很久了，肉质很好。老师说应该送来给你。”乌祈读完纸条上内容，明白了，“话太多了，所以直接写下来吗？”

这对苏搂月来说的确是个大挑战，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乌祈随即把金票拿出来。价值100金币，他思来想去还是随身携带最放心。

还未等乌祈开口，苏搂月已经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收……收……下。”

“唉。”乌祈叹了口气，从那天口袋里发现金票以后，去药铺找了几次，都被要求收下。最后以“你不收下，可不敢用你的药方”劝退了乌祈。乌祈觉得这方面杨余廉的固执和苏搂月的强迫有得一比。身怀如此巨款，实在是难安。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种金额的金票。现在师门每个月会发1金币的津贴。突然有100金币，让乌祈已经失去了实感，对钱财没有规划，姑且就先放一边了。

“我打算晚饭将这鸡煮鸡汤，你要不要一起来。”乌祈邀请道。

苏搂月又是赶紧摇头，只是这次摇头幅度小了许多，小脸显出几分绯红。

“也是，你这性子应该不喜欢太多人一起吃饭。”乌祈道。

苏搂月微微躬身告别。

乌祈回去后，晚上在厨房炖了锅鸡汤。没加多余的调料，却也鲜美异常。和几位师兄师姐大饱口福。韩栋在一旁哼哼，冷嘲热讽道这东西他可以天天吃，不屑一顾的样子。

特地装了一些鸡汤回宿舍里，乌祈看到小黄狗在角落里卧着。它经常白天就消失不见，想来是去找吃的了，毕竟从不吃带回的剩饭剩菜，这样也好，也省得我喂它了。

乌祈惊讶发现二师兄居然在床上盘腿坐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二师兄能安静地待在宿舍，而且不是睡觉，这场景真是少见。乌祈算是发现二师兄的作息了，往往是半夜出去，好几天不回来，偶尔白天再回宿舍睡觉，一睡又是到晚上。

以前乌祈父亲需要晚上去干活是也会作息颠倒，母亲往往会热好晚饭，等父亲夜晚醒来再吃。

听师兄说，二师兄经常被派帮师门做些跑腿的活，才时常不在。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二师兄会借由出远差的机会，到处游山玩水、寻欢作乐，所以才把工作周期拉得这么长。

乌祈见二师兄时常要睡一整天，随手带一份晚饭回来给他吃。二师兄当时边吃边哭得稀里哗啦，发誓定要好好报答师弟。过了几天，送了乌祈一条带着芳香的手帕。据他炫耀，这可是醉芳楼头牌舞女的随身手帕，上面还有她的艳红唇脂，千金难求。当时乌祈便黑着脸，把这旧手帕丢去角落，与二师兄的宝贝书作伴。

乌祈招呼道：“苏搂月送了只老母鸡过来，给你带了些汤。”

二师兄没有想以往恶狗扑食一样冲上来，而是微微仰头，遥望窗外，眼神仿佛融进了满天星光般深邃。

乌祈没有想探究他内心的意图，安静的二师兄可不多见，他不打算打破这平静的时光。他用焦炭在宿舍地板上点出几个黑点，继续练习“微息玉闪”，提高落点精准性。

“师弟呀，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二师兄幽幽开口道。

安静的二师兄果然是不会存在的。乌祈步伐不停，敷衍回复：“不清楚。”

“从生命诞生之初，一直到如今，经过多少万年。人类，动物，灾兽，是什么在促使他们延续生存下去？”

“嗯嗯。”每隔一段时间，二师兄就会进入这种圣人的状态，喜欢说一些漫无边际看似很有道理的话，然后睡个觉通通忘光。乌祈控制住元力输出功率，确保每一步都落在黑点上。

“我觉得，无论如何，关于生命的这些细致的推理、大胆的猜想、合理或无理的解释，并不是要让我们去探索生命，而是让我们思考生命、思考生活，应该如何对待生命、应该如何对待生活。”

“嗯嗯。”乌祈在不同距离的黑点横移，却做不到连贯。每次发动完“微息玉闪”都会停顿一下。

“生命之外，则是信念，是思想。情感是人类独有的吗？其他生命是否可以存在，我们需要何如看待非人类生命的情感……诶，不是，师弟，你是在练‘微息玉闪’吗？”

“嗯嗯，嗯？”乌祈停下脚步，看向二师兄。这话就有些伤人了，意思是乌祈的“微息玉闪”完全没有效果吗？

二师兄有些高兴，师弟还是有在听自己说话的，道：“你走得时近时远，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