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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薄御这样,没办法跟他直言直语往来的朋友了。
只是除却渴肤的时候,往日里的薄御又奇怪得从不跟他打哑语。
渴肤前后的薄御……就像是两个人。
渴肤前,他们是朋友。
渴肤后,他们更像是建立在协议上的合作伙伴,横跨在那条不能和朋友一样亲密的界限间。
询问和同意,就是打破界限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他的话音在薄御的耳边轻飘飘地落下。
终于等来了秉性上的那道镣铐解开束缚的锁钥。
薄御的身体再也等不下去,冲动将他嘴里藏掩的话,易如反掌地推溢出:“……沈老师。”
沈固若:“嗯?”
薄御慢慢地压弯了脊背,像马上就要犯错的小朋友一样,低垂着脑袋,眨眼时眼泪从眼眶倾倒下来。
他颤着尾音,忍着喉咙里的酸涩和哽咽,听话地按照青年的意思询问出声:“我可以……抱你吗?”
沈固若回答得很快:“嗯,可以。”
他说完,还主动伸出了手臂,做了个给抱的动作。
薄御余光阴影下瞥见这双不带犹豫的手,喉咙禁不住狠狠哽了下。
然后迫不及待地把人用力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如既往习惯地将湿润的脸颊埋入青年的肩窝中,去感受身体被对方带来的舒意。
就这么轻易简单地抱到了人。
却比他擅自不顾人的意愿去抱人,来得安心又释怀。
沈固若靠在薄御的怀里,轻轻拍了拍男生的后背以作安抚。
事情原本就可以这样简单的解决,但被他们无缘无故搞得有些复杂。
他懒懒的性格,在薄御面前都变得勤快了不少。
沈固若边顺着薄御的后背,边低低地说:“薄御,下次我就不说那么多话了,你也别忘记了问我的这件事。”
“……嗯。”
男生的声音从他颈侧溢出来,裹挟了烧的滚烫和意味不明的急促。
沈固若缓缓扇了下眼睛,手微微顿了顿问:“薄御……你哭了吗?”
他记起来对方刚才那副忍受得快哭的表情。
感知集中到颈窝,似乎有些异样的湿润感。
就听见薄御敛住了呼吸声,语调刻意平稳地说:“没哭。”
沈固若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自然地“哦”了一声:“你烧了是不是嗓子说话很疼啊。”
“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就去倒水,你喝点水润一润再休息会好受些。”
薄御无声地搂紧他的腰,脸颊小心翼翼地在他颈窝处蹭了一小下:“嗯。”
抱着他的人身上烫得像个火炉。
渴肤症在前,沈固若也不能急于照顾薄御的烧:“你要是靠着我觉得困,就这样闭眼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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