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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从包立柱的小草屋里往山洞的方向看,祖天漾在屋里喊他:“季言!快过来,我知道他为什么要烧稻草了!”
季言回到屋里看到祖天漾蹲在门边,指着一处问季言:“是不是血迹?”
季言连忙也蹲下身子,两个人头挨着头的看着,门槛上有暗红色斑点状的不明痕迹,但是很小,应该是飞溅上的,血液的痕迹已经完全渗入到木质门槛里,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分辨。季言站起身子:“我去抓他!”
祖天漾伸手:“季言,冷静冷静,我们还不清楚这是什么,就算是血迹,也有可能是马广德自己的血,保持平常心。”
季言被他说得有点窘迫:“我知道了!不过如果不是受害人的血,他干什么要烧稻草褥子?”
祖天漾点头:“说的有道理,不过也有可能他砍死了狗,在这里烤狗腿吃,好了别说废话了,你赶紧回去汇报,申请血样检测,另外申请搜查马广德的房子!”
季言站起身子:“不用申请了,现在咱们就去搜查!”
千钧一发
两人一路开车到了包立柱的房子附近,远远地就看见李茂跟丁东两个在车上一个打瞌睡一个嗑瓜子。看见季言,丁东连忙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季组长!”
季言冷着脸:“让你们两个在这放假呢是不是?”
李茂吓得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丁东嬉皮笑脸地说:“别生气季组长,我们一直盯着呢,没事。”
季言说:“他上午出来了没有?”
李茂说:“报告季组长,他出来了两次,一次是倒尿桶,一次是抱柴火进去,我特意去看了看他倒得尿桶,就是尿,没有别的。”
季言说:“车就停在这?他去倒尿万一看到你们……”
他突然跟祖天漾对视了一眼,一齐往包立柱的小屋跑去。
包立柱依然锁了门,季言秉承了祖天漾的经验一脚把门踹开,直奔着屋里就进去,马广德正蹲在地上烧炕,看见祖天漾和季言明显吓了一跳:“怎、怎么又是你们!”
祖天漾左右环顾了一下,抄起一根火筷子就从火炕下面往外掏,包立柱反应过来,伸手去摁,季言冲上前去,一个反手就把他制服,包立柱干瘪的身子哪里是季言的对手,一下被摁在床上,小李跟丁东两个也赶进来,看着眼前的情形面面相觑,祖天漾扒拉出来一堆已经点燃成灰的木头对丁东喊:“把火扑灭了!快点!”
丁东哦了一声,左右找了找,看见一个缸子,端起了就倒在木头上,谁知那竟然是白酒,扑的一声火势一下子蹿高,祖天漾骂了句街,对着火苗就上脚踩,李茂从外面捧了一把土,扬在火上,火苗被压下去一点,祖天漾跳上去踩灭火花,回头吩咐他俩:“找水!”
说罢,他又从火炕里往外扒灰,丁东和李茂终于在门口一个缸里找到点水,可惜那大缸体积硕大,一时搬不动,一时又找不到东西盛水,季言拧着包立柱的胳膊对他们俩吼:“拿衣服!”
李茂脱了外衣,泡在冰水里,咬着牙拎着湿衣服过来拧,祖天漾在柴火和煤灰中,扒拉出来几块没有被完全焚烧的布料。
他拿起布料,怼在包立柱的眼前:“这是什么?”
包立柱眼神躲闪:“我、我的衣服!”
季言使劲一拧他的胳膊:“你的衣服?那你看秋门槛上的也是你的血了?”他把包立柱扔给李茂:“把他带回组里去!”
李茂跟丁东两个押着包立柱往外走,季言问祖天漾:“回不回去?”
祖天漾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在灰尘里查找:“别着急,正好他带走了,搜他的房子……这是什么?”
季言也蹲下,看见祖天漾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的小扣扣:“衣服上的扣子?”
祖天漾说:“不太像,这好像是个环,扣在什么地方的。”
季言低头:“这还有。”
祖天漾说:“都捡回去,搜搜屋里还有别的没有。”
季言看到案板上放着的菜刀:“这个呢?”
祖天漾说:“找个袋子装起来,带走!”他左右看看,似乎想起什么,顺手抄起把火筷子戳了戳包立柱的火炕,季言拦住他:“哎,没有上面的搜查令,暂时别动,我回去跟处长请示。”
祖天漾点点头,跟着季言回去复命了。
包立柱被关押起来,季言跟祖天漾回去的时候,丁东和小李已经开始审讯,季言把在包立柱屋里搜到的物证都呈现给处长看:“我跟祖天漾发现他在田地看秋木屋的门槛上有血迹,到他家听丁东说他又去倒尿桶又抱柴火,这个包立柱很懒,他出来倒马桶十有八九是来看外面有没有人监视,他蹲过监狱,反侦查能力很强,发现警车之后,抱了柴火进屋,我跟祖天漾上次去他家,发现他家里从来不烧炕,屋里很冷,所以就怀疑他焚烧证据,这些是我们从他烧毁的东西里抢救出来的。”
处长点点头:“很好!季言,你下午通知省里,把这些东西送到省里检验,都是些什么东西?”
季言说:“我初步认定应该是些布料或者衣服的残骸,在看秋的那个小屋里,也发现过焚烧过的草木灰痕迹,我怀疑包立柱烧了自己的草席,原因很可能是因为草席上沾了血。”
处长说:“这是什么东西?”
季言看着金属扣:“我也不知道,要不问问嫌疑人?”
正巧刘旸从旁边经过,红着脸说:“哎呀,好像是那个。”
季言说:“哪个?”
刘旸说:“就是那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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