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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杀人狂（第1页）

我被猛地扑倒在地，就在子弹湮没出租车引擎盖之前。蔡菲儿在最后一刻救了我。其他子弹从地板的金属钱柜弹射而出，钻进了天花板，启动了消防喷淋装置。这一事件引了整个机库的无声灯光警报，而黑帮分子则在准备新的攻击。

别伤害我的飞行员，你这个缉毒警！我的搭档吼道。

阿里这次被当成了目标，进行了反击。她准确无误地朝歹徒开了一枪。没有人能像她一样使用重型枪支。她是我的人。她在谋杀这个领域是最棒的。我几乎教会了她一切

劫匪头目试图重新装子弹，却不知道几秒钟前他的心脏已经被刺穿。肾腺素挥了作用，但他的血压下降，血液无法充分进入大脑。当他的肩膀触地时，他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比普通人幸运的是，几秒钟后他就死了。

你们还好吗？我的声音在颤抖，还沉浸在这场灾难带来的震惊中。我浑身湿透，冻僵了。

蔡菲儿艰难地站了起来。在我们旁边，一个金属抽屉被打开，露出了一叠叠绿色的钞票和一个更奇怪的战利品：一张八英寸的金色软盘，面有可疑的中文符号。嗯......我看不懂，但东西的中文符号总是可疑的，不是吗？

然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因为，另一方面，我的搭档一直躺在地。鲜血从她的黑色衣服滴落，与透明的消防液混合在一起，像一场无休止的雨。我试图再次和她说话，但我的声音在呻吟声中消失了。

你这个大孩子，抱怨什么呢？这只是血而已。她的鼻尖浸在红色的水洼里，我的智人对我微笑。她的左手压着左臀。虽然没那么严重，但她还是吓到我了。手腕的抓痕让她尖叫不已，这也是罪有应得：搞什么鬼？

医药费呢？你想过账单吗？我们没有保险！

天啊，史古治叔叔我恨你！

就凭你的豪言壮语，我们是修不好小鹰号的！我哼了一声，以掩饰我看到她完好无损的喜悦。

我要杀了你，布偶！我差点就死了！我才不管你那个像砖头一样会飞的锈罐子！

我们确实很久没有吵架了。

伙计们蔡菲儿插话道。

什么？我们同时说。

这三个流氓打算等我一回来就偷走我的磁盘驱动器。我需要帮忙，所以......谢谢你们......我想。

不客气，混蛋！我的人类一边坐着一边干巴巴地回答。不过你最好现在就跑...

什么？等等！虽然我们的易装癖司机救了我，但我可没那么好心。我们不会放她走的！你知道她是谁吗？

蔡菲儿，人称数据少女。这个雌雄同体的半机械人是个突飞猛进的天才，因为她与数据经纪人公会有联系，所以整个系统都在通缉她。她或他......不管是什么因为高级半机械人和其他后人类很早就摆脱了任何性关系都是掮客们棋盘的骑士。老实说，我还以为她是个都市传奇呢。

我们今天玩够了，阿里宣布。除非她痛苦地抽泣起来。除非你想用你的大肥肠去追她。

以木星79颗卫星的名义！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女人！我喵喵地叫着，耳朵向后竖起，毛竖起。但浑身湿透的我的架势却逗得阿里和蔡菲儿哈哈大笑。真丢脸

他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小偷开玩笑说。这位雌雄同体的夜行女贼跪在地，用司机制服的一块破布料擦拭着阿里的伤口。但更严重的是，是的，我得走了。有了他们的赏金，你就能修好你的船了。至于住院费，我会联系一个好朋友，她会免费照顾你。她是船的席医疗官。

谢谢你。我回答道，她试图在这次拒绝之前帮助我的伙伴重新站起来。

这是我起码能做的，毛球。我对钱不感兴趣。这里面有更重要的信息。她一边说，一边拿起软盘。

蔡菲儿摇晃着晾干的金色软盘一定值不少钱，她才会扮演出租车司机来确保保险。当然，我也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阿里可能是类固醇长出来的肌肉，但我是灰色物质。

蔡菲儿在去往燕子号的半路停了下来，低着头。这不是针对你个人，你知道的。我们都只是想走自己的路。尽力而为。最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也许我们还会再见面！你看起来很有趣。

在逃走之前，数据少女将其中一个箱子丢弃在了罪犯的尸体旁。因此，她验证了抢劫出错的理论。几分钟后，当保安赶到时，我们成了今天的英雄。由于贿赂了一小笔钱，没有人在意蔡菲儿丢失的燕子号。

整个故事给我们留下了苦涩的滋味。即使在一周之后，合成暖阳下的游泳池也无法平息这种失败和屈辱的感觉。

这次经历痛苦地提醒我，永远不能相信半机械人。这与合成光学系统有关。真相和谎言都藏在人类的眼睛里，是心灵的窗户。这一招在过去救过我的命。但对于像数据少女这样复杂的强化人来说，这就像盯着一块危险的单向玻璃。

她无疑是把我们当菜鸟耍了，一脸无辜的小姑娘落难的样子。在以抢劫银行为主题的《勇闯黄河路》日播结束后，我对阿里说。以前的节目是通过无人机悬挂在几个巨型屏幕播放的。

在那之前，阿里一直在躺椅生闷气，胸前间夹着一块酸果汁砖，牙缝里塞着一对吸管。自从那个性取向无法归类的歹徒离开后，她的嘴里只出听不清的咕哝声。我想知道这个该死的癞蛤蟆能在赌场里挖到什么信息。我的人类一边吱吱叫着她的彩虹人字拖，一边终于喃喃自语。

承认吧。这并不是让你陷入如此境地的真正原因......我坐在我的电动浮标回答道；这是我的减肥盒里的奖品。

咄！休眠火山爆了，无限卷曲地吐出了她的塑料吸管。因为这个故事，我的绷带会有讨厌的晒痕！这简直是噩梦，阿里！他妈的噩梦！

我笑着说，我的浮标慢慢滑向了窗台。我闭了眼睛，海浪拍打着被遗忘的岩石海岸的预录声音让我沉醉其中，然后一个会滑旱冰的女服务员来给我们送来了暴风雪奶昔。

我誓，如果我们再碰到那个海人，我就打烂她那张该死的天使脸，阿里咬着塑料勺子最后总结道。

中天系统的观测者将这颗彗星命名为命运。这颗新来的彗星在柯伊伯带的矮行星厄里斯之外的太阳系内开始了它漫长的舞蹈。尽管后果不堪设想，但它的冰纱还是让许多人大吃一惊。因为命运穿越了连接火星和主带的高公路段，给整个地区造成了严重破坏。它的弹珠有时有篮球那么大，以惊人的度击中了几艘飞船，把它们变成了碎片。猜猜谁在这场混乱中？是我，小鹰号，我已经迷失在这些细节中了：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