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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曾想夾起來嘗了一口,味道還挺不錯,咬下去脆生,十分清爽,酸咸汁水在舌尖瀰漫。
嚴岑帶著嚴晴進屋的時候,紀淙哲剛好在撈田螺,他問嚴岑「你和你妹妹能吃辣嗎?」
「我們都能吃的。」
「那就行,待會我就來個爆炒田螺。」
嚴岑問「小魚怎麼燒呢?」
這么小點的魚,紀淙哲跟林臻說實話還真不會弄,要是跟以往一樣紅燒怕是水一煮都能變成魚羹。
嚴晴在邊上說「我們家裡小魚是煎的!」
紀淙哲一聽,贊同道「煎魚可以!那嚴岑你放著,待會我去煎。」
林臻走出灶後,他接過嚴岑手裡的鉛桶,對紀淙哲說「灶膛里柴火一時半會不會滅,你到時看著點,我去煎魚。」
「也行,那你小心你的手。」
「嗯。」
林臻在樓梯間拎著煤爐走出屋子,放在了廊檐下,又把去年鄰居給他們剩下的煤餅用火鉗夾了進去,家裡除了安在灶上的兩隻大鐵鍋,倒還有一隻小的,他把小的安在煤爐上。
點燃等小鍋燒熱後,筷子夾了豬油,豬油一化,又拿筷子把小魚夾進鍋里,霎時滋滋滋作響,等到表面微微發硬變黃,再翻一面繼續煎,一時間空氣里全是焦香的魚味,他在上面撒了點鹽和味精。
嚴岑看了看廊檐下煎魚的林臻,又看了看灶台手忙腳亂的紀淙哲,接著視線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雖說是兩個男人過日子,房子簡陋,屋裡的東西也不多,但打掃得卻算乾淨,充滿了生活氣息。
他看著看著,心裡又酸又羨慕。
紀淙哲握著鏟子往瓦罐里鏟了一大塊白滑的豬油,扭頭對嚴岑道「嚴岑你跟你妹先吃點瓜子,一會就能吃飯了。」
「好。」
紀淙哲把豬油丟進鐵鍋里,又放下鏟子急忙忙跑到灶台後查看灶膛內的火,看完後再回去前邊拿起鏟子。
嚴岑讓嚴晴乖乖坐著,自己去了灶台後,拿起火鉗。
紀淙哲忙說「你坐著去,不用你燒火。」
嚴岑笑道「沒事的,阿哲哥。」
紀淙哲知道嚴岑這人熱心腸,就不執著了,他把姜蒜辣椒先倒進鍋里,煸炒了會,等到香氣出來後,半臉盆的田螺「嘩啦」倒進滾油里,剎那間滾油遇水發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聲,他拿鏟子快翻炒。
炒個幾分鐘加了調料黃酒和清水蓋鍋悶,嚴岑就不再往灶膛內添柴火了,銅管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去拿了熱水瓶,擰開籠頭灌了滿滿一瓶子。
今天這頓大餐足足忙活了幾個小時才上桌,林臻又去打了點酒,考慮到小孩在,又買了瓶汽水,玻璃瓶裝的,顏色黃不拉幾,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嚴晴卻喝過,見到汽水高興得不得了,連眼睛都發光了。
田螺收了汁後,湯水濃香,一吸先是吸進滿口腔的湯汁,再是螺肉,螺肉肥厚有嚼勁。
小魚煎得酥脆,雖然刺多,但咸鮮味直衝味蕾,兩道菜都適合下酒。
另外又把紅亮軟糯的紅燒肉和炒細筍端上了桌。大夥終於坐下來吃飯了。
紀淙哲招呼他們兄妹「嚴岑,你跟你妹妹多吃點。」
嚴岑「嗯好,阿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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