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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罗鸿景又聊了几句,两人结束了此次通话,孙仕铭将手机放下后,神色似有不甘,那不断变化的眼神又分明是在算计着什么,他本想来一招借刀杀人,没想到罗鸿景这时候倒是格外理智,但孙仕铭知道罗鸿景说的是对的,他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这个时候如果还互相猜忌,只会让大家都处于更危险的境地。
平心而论,孙仕铭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甚至之前罗鸿景提议要弄死伍長荣时,孙仕铭一开始还不大赞同,但这事最终还是由罗鸿景最终拍板了,所以孙仕铭没再多说啥,而对伍長荣还犹有一丝不忍的孙仕铭在面对伍伟雄时,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副心态,如果有机会弄死伍伟雄,孙仕铭会毫不犹豫地借刀杀人,因为伍伟雄捏有他的把柄,他在海外还有一个家庭并且有一对龙凤胎孩子的事,只有伍伟雄知道,如果伍伟雄死了,那他就不会再受任何人威胁。
“唉,看来不能操之过急。”
孙仕铭叹了口气。
新年的钟声,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临近。
这天中午,乔梁忙完后来到市区一家饭店,这里距离专案组的驻地并不远,乔梁中午和张江兰约了吃午饭,他到达饭店时,张江兰早已到了包厢。
看到张江兰,乔梁第一句就关心地问道,“江兰,身体恢复得如何?”
张江兰微微一笑,“还好,感觉已经跟没受伤以前差不多了。”
乔梁笑道,“那还是得多注意休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可别觉得自己年轻恢复快就不放在心上。”
张江兰点点头,并没有跟乔梁抬杠,她知道乔梁是在关心她。
乔梁又问,“你是啥时候又回到林山的?要不是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又回林山了。”
张江兰道,“伍長荣死的第三天回来的,已经三四天了。”
乔梁恍然,那就是上周六他去省城东林大学上课的那一天,对方又回到了林山。
目光在张江兰脸上停留了片刻,乔梁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伍長荣的死是不是还没查清楚?”
张江兰黯然道,“伍長荣的死因倒是很快查清楚了,但背后主使的人却仍是没有眉目。”
乔梁道,“其实谁最有可能干这种事很容易分析,至少可以把怀疑对象缩小在一个相对较小的范围,但办案终归是要讲证据,光靠分析没用。”
张江兰轻点头,“是啊,法律都还讲究一个疑罪从无,咱们光靠分析并没多大意义,所以我这么快又返回林山,就是想跟伍伟雄见一面,看能不能从伍伟雄身上取得突破,毕竟死的是伍伟雄的儿子,或许在伍伟雄身上可以有意外收获。”
乔梁眨了眨眼,“那结果如何?”
张江兰无奈笑笑,她的表情已然给了乔梁答案。
乔梁见状不由安慰道,“慢慢来,着急解决不了问题。”
乔梁说着,想起一事,又道,“江兰,有个事或许应该和你说一下。”
张江兰看着乔梁,“什么事?”
乔梁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前几天,先是伍伟雄来找我,主动示好,然后孙書记紧随其后登门,提议要以整个市班子的名义跟省里反应你们专案组的事……”
乔梁大致将事情原委和张江兰说了一遍,张江兰听完后神色一凝,“乔梁,你的意思是说孙仕铭書记和伍家有关系?”
乔梁摇头道,“这个不好说,单凭这件事不好随意去怀疑孙書记,更何况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将林山金业和伍家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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