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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零号（第1页）

另一边，出许久的岁暮表情肃穆，最后再回头看了眼市的方向后，他身后流光溢彩的火焰羽翼逐渐熄灭。

身躯下落，他很快停驻在了一座低矮建筑的屋顶上，走至边缘往下看去，堵满道路的丧尸群熙熙攘攘地挤在一起，漫无目的地游荡行走着。

或许是他没有出太大的动静，没有一只丧尸注意到他的身影，往着他的方向涌来。

“出来吧，跟我很久了吧...”

他的声音静静回荡在周围，就像是一根细针掉入空荡的房间，使得空气一下子凝固，将下方所有丧尸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它们一同将各自那良莠不齐的残缺头颅转了过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岁暮那饱经风霜的脸颊，画面极为诡异可怖。

但更为怪异的是，在做完这个动作后，它们就像是静止了一般保持着这个注目的姿态一动不动，既不从腐烂的嗓间出低沉的嘶吼，也未如以往般看到活人便疯狂地扑过来。

岁暮默默地站着原地，如此保持了许久后，终于有一道沙哑的声音从某只其貌不扬的普通丧尸口中了出来。

“呵呵...你是...什么时候...现的？”

它的声带破损严重，传来的声音像是被细小的沙砾包裹着，略显干涩。

但不管怎样，一只丧尸竟然开口说话了！

这种让人无不瞠目结舌的事实正不置可否地生在眼前，岁暮却似乎早有预料，没有露出任何惊奇的神色。

“当我在足球场醒来后，便隐隐感觉远处有视线在盯着我。本来以为是某种错觉，却没想到一路直至据点，这种感觉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愈演愈烈。”

“哎呀...哎呀，那还...真是...抱歉啦。毕竟我...之前...也只是...个普通...人啊，嘿...哪懂...什么....隐藏...视线。话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国家...派来...的特工？还是....什么...电影...里的...能力...联盟？”

断断续续的词汇从丧尸的口中出，隐约还能听到一丝细微的笑声。

“我们只是一群碰巧路过的试炼者罢了，你呢？你之前一直就藏在那只漆黑怪鸟体内吗？或者说你就是那只鸟？”

“哎呀...哎呀...试炼者...听不...懂哇...”

“嘭！”

它话还未说完，却突然猛地抬起左臂，用力一拳打爆了自己的脑袋。

无头的丧尸身躯微微摇晃，很快便倒在了地上，血液随着颈口不断淌下。

“咳咳咳！”

岁暮沉着脸等待了几秒，很快便有另一只丧尸清了清嗓，继续开口接着说了起来。

“抱歉抱歉，刚刚那只的嗓子太烂了，实在受不了了，我就换了一只，没让你等急吧？”

“......”

“至于你刚刚的问题，你猜得很对嘛！我之前确实藏在巨鸟的身体里。看了许久你们的战斗，我对你很感兴趣啊！尤其是在观察了一路后，我现你似乎就是那些人里最强的那个。”

“所以，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领主？屠夫？死神？或是...零号感染者？”

没有再绕圈子，岁暮直白地抛出了在心底埋藏许久的困惑。

举起了干瘪的手臂，这只丧尸摸索起了自己那皮下血肉脱离了大半，十分露骨的下巴，脸上的表情既有丧尸的怪异，却又带着一丝人类才有的狡黠。

“领主、屠夫、死神...”

他反复咀嚼了几遍这些形如代号的名字，脸上终于是露出了惨烈而渗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