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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礼忽然想起之前在游艇上的那晚,宋砚珩对他说,他和宋城旭是恨不得对方死的那种关系。
脑袋轰地一响,几乎没有思考,许知礼猛地转过身,以最快的度向定位的方向冲去。
几分钟后,许知礼喘着气,看着紧闭的铁质大门,他扫视一圈,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心里不详的预感更甚。
或许是他试图暴力撞开铁门的动静终于惊扰到了旁边的保安,两个壮汉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瞪着他道:“先生,这是私人区域,请您即刻离开。”
许知礼急得团团转:“里面有人可能遇到危险了,你们快把门打开!”
保安铁面无私:“抱歉,我们”
心跳得快要飞出来,一想到宋砚珩可能真的会遇到什么生命危险,许知礼直接冲上去扯住了保安的衣领,吼道:“里面是宋砚珩,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能担待的起吗!”
两个保安闻言面面相觑,一阵沉默后,终于有个人上前,用备用卡替许知礼开了门。
门还没完全打开,许知礼已经从缝隙里飞冲了进去。
大楼里一片死寂。
许知礼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大声喊着宋砚珩的名字,封闭的大楼里都回荡着他焦急不安的声音,却始终未得到任何回应。
找遍了面积巨大的底楼,许知礼随意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走到安全通道,打算走楼梯一层一层地往上找。
就在离开的上一秒,他忽然听见西侧的电梯里传来一声很小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摩擦过金属,小到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知礼顿住步子,犹豫片刻,还是跑到了电梯口,小心翼翼地问里面:“宋砚珩,你在里面吗?”
里面仍旧一片安静,无人应答。
他叹了口气,暗想着是自己太着急幻听了,转身打算离开。
“许知礼、许知礼”他停下步子。
电梯里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几乎不间断的低声呢喃,男人沉重地喘着气,仿佛在叫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许知礼抬高声音:“宋砚珩!”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他,只是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宋砚珩并没听见他的声音,不知是多久之前,他就一直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
许知礼怔愣在原地,直到两个保安跟在身后跑进来,才颤抖着指了指那台电梯:“宋砚珩在里面。”
训练有素的保安很快联系专业人员修好了电梯,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宋砚珩苍白而狼狈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男人向来整洁得体的衬衣此刻凌乱不堪地卷在腰上,整个人像脱力一般倒在地上,眼尾带着明显的红痕,似乎能看见纤长睫毛上将落未落的泪滴。
几乎是许知礼刚一蹲下,宋砚珩就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他将头缩在许知礼的颈窝里,深深呼吸了几下,像是许知礼的味道能让他感觉到心安一般,男人冰冷的体温终于慢慢恢复。
许知礼没办法推开如此状态下的宋砚珩,只伸了手,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带我走,”男人紧紧环着他的腰,几乎要将他拦腰勒断,“求求你。”
尽管看不到他的表情,许知礼还是能感受到他几乎要到绝望境地的无助和渴求。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如此状态下的宋砚珩,只能学着每次他受到委屈,母亲对自己的那样,抚了下宋砚珩的背,将拿在手上的外套披在男人身上,轻声回应。
“好,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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