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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呐呀啊啊啊,嗯~
夜,被撩拨开了一角。
岑舒砚站在宫熠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手臂抬起到一个恰好的高度,只要再稍微动一动就能触摸到他温热的脖颈。
月光从指缝中穿梭而过,影影绰绰,像是在白皙的皮肤上别上了一枚透明的夹子。清爽的发丝倒映下的影子忽然被拉长,轻轻摇曳,似有似无地蜷曲在欣长白瓷的幕布上。
纯白的幕布,总带着一股令人想要渲染其上的诱惑力。
鼻息之间的空气就这样交错的缓慢展开,两人的上身几乎要熨烫地贴近成一笔,彼此之间却悄无声息地勾起了较劲的焰火。
都说秋冬是干燥的季节,今夜犹然如是,此时此刻犹然如是。
宫熠下意识地向旁边倒退一步,支起手臂,横亘在他和岑舒砚中间,柔润的声线一时间变得粗重与破碎起来:“舒砚……”
上扬的鼻音,对的,就是上扬的鼻音,代表着不确定和疑惑。
岑舒砚的脸色在暗光浮动的客厅里看不清轮廓,但眼下的阴影很温柔,恰是波澜不惊的湖面,倒映着他眼眸里那道游丝般的微风。
风从哪里吹来的,什么时候抵达的,宫熠无从知晓。
他只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是的,就是让他不能冷静思考的那种异样的危险,多靠近一分就多了一分丧事理智的蛊惑。
耳朵边瞬时传来一个声音:逃走,快逃走!
但身体里破茧而出的却是另一声呼叫:怕什么,留下,你想留下!
宫熠被两种声音拉扯着,脸上浮现出无措的表情,又后退了一步,那僵硬的手臂摆出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昭示拒绝。
这时,他清浅的嗓音顺着微风送了过来:“熠,你怎么了?”
岑舒砚低头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外套,转身进了屋子,拿出一件厚毛衣来,递给他,细长浓郁的眉梢蹙起好看的弧度,“今天气温骤降,我忘了提醒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却不知道添件衣服。”
“啊!哦……那个,我忘了。”原来只是要提醒自己添加衣服么,宫熠忽然松了口气,心底陡然坠落下一块石头,咚咚咚,不知道滚落了多远。
我勒个去,他在失落些什么东西!
岑舒砚淡淡的笑声在耳边宛若雀鸟低鸣,仍旧往宫熠身体最深处挠抓。
宫熠甩了甩头,以为自己出了幻听,为什么今晚的岑舒砚笑得这么奇怪?像是……玫瑰花丛里那迷人的香气,沉寂已久,却散发着逐渐发酵的醉人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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