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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衣轻的手上托着那枚鱼符玉玦,晋枢机不解,“这是——”楚衣轻将手伸向他面前,随意比了个手势,晋枢机吓了一跳,“这是您的,我不能收。”楚衣轻提笔,不过六个字,“物归原主罢了。”晋枢机突然慌了神,没有接他送上的玉玦,匆匆忙忙离开房间走了。楚衣轻独自坐在房里,把玩着那枚玉玦,突然渗出一丝浅笑,如果我想的一切是真的,我们,是不是就始终没有再见的余地——我的,大师兄。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后半章算是陆离送大家的,谢谢大家!嗯,我从来没有用过防盗章,也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试试看吧。如果大家觉得不方便的话,以后就还是直接放文。毕竟,文是写给爱自己的人看的,谢谢!忘了说一件大事,那首诗不是我写的,是袁崇焕写的。初中时候看三联出的《碧血剑》后有袁崇焕评传,那时候就开始喜欢他的诗,放在这里,实在是掠美了,叹!昨晚发了通知之后一直写,盯着笔记本一直到夜里两点多,就写了几百个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半夜四点多起来一趟,六点多起来一趟,一直对着笔记本,却还是写不出什么来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间觉得好像构思好的东西要失去一样昨天还以为自己可以双更,明明已经有内容了,却不知道要怎么敲在键盘上最近的状态都不好,可能真的需要休息吧,大家多多包涵!谢谢大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觉得很无力,最后,只能说一句你们最不爱听的对不起,抱~三十六、哀求景衫薄抱着他的潭影坐在客栈门前的石阶上,靠在卫衿冷肩膀摩挲着那只雕木燕子,大概是这二人的形貌都太特出,又显得太亲昵,来来往往的行人总免不得多看他们师兄弟两眼。景衫薄小声问三师兄,“您说,二师兄叫临渊侯进去是做什么?”“关心自己的事,二师兄的事,二师兄自己会解决。”卫衿冷拽了拽景衫薄的耳朵。景衫薄像是有些害羞,可又因为这份独得的亲近而有些得意,他毕竟还算是一个小孩子,十四岁,虽然已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年纪,但师父师兄又有谁会将他当成大人呢。“二师兄这两天很多心事的样子。”景衫薄道。卫衿冷只是随意应着,就像大人疼孩子,他说什么都用心听,不敷衍,但是也不会太郑重。“临渊侯看着二师兄的时候也怪怪的。”景衫薄接着道。卫衿冷只是笑了笑,“再晒一会儿太阳就回去吧。这石头地上,还是凉的。”景衫薄也点头,其实他不闯祸的时候在师兄面前一向都是乖巧的,只可惜,外人只看到他惹事,却看不到他贴心。卫衿冷看他将木燕子贴在脸上,一副坐下就不愿站起来的样子,索性揪他的耳朵,不是那种很痛的拧,就是象征性地提一下,景衫薄就像被提茶壶一样的拎起来,抱着潭影跟着三师兄进门去,走进来就看到从后堂绕过来的云泽,景衫薄连忙问他,“二师兄吃药了吗?”云泽道,“吃什么药!自从见了那个猫一样的小侯爷,就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盯着那玉玦看,死人耳朵上挂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卫衿冷看他,“别胡说!那是二师兄生下就戴的东西。”楚衣轻的身世他是知道一点的,可如今却半句也没法说。景衫薄已经闪过了半边身子,“我去劝二师兄吃饭。他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大师兄不知道会多心疼!”卫衿冷看他道,“你说话总是没轻没重的,还是我去吧。”景衫薄便眼睁睁看着师兄去弄吃的,自己要了一小壶状元红,一碟花生米,一盘豆腐干,半斤牛肉回房间。他从小养尊处优,岳丹墀又是个出了名的雅客,口味原本没有这样世俗。可出来走了走江湖,倒觉得这样的吃法很有大侠的味道,便索性沿袭下来,反正吃鱼的时候一定会有师兄帮着剔鱼刺的,长到多大都不例外。那个讨厌的沈姑爷平常和他斗嘴,可对他也真不错。所以,凡是吃带刺带壳的东西,他总愿意和师兄们一起。常人眼里的景衫薄冷酷无情,可在师兄们面前,他却像个会撒娇会黏人的大鱼,对卫衿冷还好,若是商衾寒,他不知道要闹大师兄到什么样子。景衫薄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想着和大师兄在塞外的事,那时候二师兄也在的。两个人并肩骑在白马上,真是一对璧人,他还记得风大的时候,大师兄会用温暖的大氅把他和二师兄都裹进去,对自己是疼,对二师兄,自然是爱了。可是,二师兄为什么会离开大漠,他始终不知道。大师兄的肩膀那么宽厚,胸膛那么暖,他做师弟的都会舍不得离开,为什么,曾经爱得那么深的两个人,会这样呢。很多人说,大师兄是怕天昭帝疑忌才不入关,可又何尝不是因为不知怎么面对二师兄吧。想到这里,景衫薄又灌了一口酒,却突然听到那个讨厌的声音,“独锁深院喝闷酒,景公子不觉得寂寞吗?”景衫薄看着站在门口的晋枢机,这人真是讨厌,尤其是脸上的笑容,午后的阳光一耀,他更像是一只伸着懒腰的毛色黑白相间的大猫了。景衫薄只懒懒看了他一眼,继续灌酒,眼前人影一动,却突然切到了他身前,晋枢机伸手欲夺他的酒壶,景衫薄侧身避了过去,还仰起脖子来又干了一口,“我们似乎并不相熟,临渊侯。”他虽然在师兄们面前是孩子,可是,不会有人真的当他是孩子的。尤其是,他手上握着那把潭影剑的时候。“你我的确不算相熟,我只是想来请教公子一件事。”晋枢机道。景衫薄不置可否。晋枢机道,“楚公子,跟我长得像不像?景衫薄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身上那枚双祈鱼符玦,不止是晋家嫡系的纹饰,鱼鳍上三条纹路,更是我家的符记。如果,他真是晋家的人,就只可能,是我的亲哥哥!”要得到实话,只能用实话去换,晋枢机太了解景衫薄,他的话没有假。倒是景衫薄道,“我不知道。”晋枢机不敢相信,“你从小在缉熙谷长大——”景衫薄点头,“我的确从小在谷里长大,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二师兄不戴面纱的样子。更何况,我虽然在谷中学艺,都是跟着大师兄的日子比较多,二师兄向来是在房间里,或者去山间林子里练轻功,连吃饭也不在一块儿,我很难见到他。”晋枢机本欲不信,可他实在说得诚恳,也只能作罢,景衫薄扫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一点也不希望我二师兄是你哥哥!是不是,我会替你问清楚的!”商承弼看着晋枢机回来,居然替他沏了一杯热茶,晋枢机抱在手里,“驾骖,我突然觉得,心里闷得很。”商承弼看了他一眼,“说出来,兴许就不闷了。”晋枢机放下茶盏,“我不说,你也知道的,不是吗?”商承弼挺直了后背,居高临下的坐姿像一座山压下来,“我知不知道跟你说不说,是两件事。”晋枢机长长呼了一口气,像是全部的疲惫都被压成了一只蚯蚓,“那个女人是我派的,我不是要杀那个信口开河的人,我只是觉得事有蹊跷,想引缉熙谷他们去看。”商承弼端起了茶盏。晋枢机继续坦白,“昭列公子有可能是我哥哥。”商承弼呷了一口茶,“是吗。”“也许。”晋枢机突然觉得特别累,比他这些日子费心想自己的身世还要累。这个男人永远是这样,仿佛可以给你全部的依靠,却又带给你无穷的压抑和痛苦。可是你全部的苦闷他毫不自知,只会高高在上的欣赏你的诚实和自怜。得到他爱的方式是完整的将自己贡献出去,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驾骖,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晚上也不想吃饭,不要叫醒我。”晋枢机勉强摆出一个还算体贴的依赖给他看。“去睡吧。什么都不必想,朕会替你把一切查清楚。”商承弼道。晋枢机点头,将自己沉进从宫里带出来的软枕里。商承弼坐在他床边,捏了捏他嘴唇,“只要你肯说,朕什么都替你办妥。”“嗯。”晋枢机微笑,“驾骖,我真的倦了,千万不要叫醒我。”他阖上了眼睛。睡一觉,一枕黄粱的,楚国江山。“重华,大哥带你去掏鸟蛋。”“君子曰:学不可以已。就是说,读书不可以停下来。大哥,您和二哥去玩吧,我要读书。”“重华你真上进。”大哥的笑眼还在眼前。“重华你真无趣,整天读书,有什么意思。”二哥怪他扫兴。可是,他们摸了新鲜鸟蛋,偷了又大又甜的脆梨,还是会分给他吃。“父王,是我们的错,不关重华的事。”“是啊爹,重华一直在读书,并没有跟我们一起闲逛。”父亲瞪着眼睛,“你们摸的鸟蛋他吃了吗?你们偷的梨他也觉得甜!分赃有他,挨打为什么不能有他!”“因为重华是弟弟。”大哥拦在自己面前,大哥一向不勇敢,也不坚强,先生打手板还会哭,可是,父亲的马鞭子挥下来,他拦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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