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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鸢眉梢微微一挑。

  “激素高，刚分化又不稳定，加上情绪波动大导致信息素爆属于正常现象，不用太担心。”

  钟医生开了张单子，“我给你开点调节激素的药，要保持心情舒畅啊。”

  闻鸢好奇问道：“那什么是不正常现象？”

  “比如信息素依赖症和信息素过敏症。”钟医生递过单子给闻鸢，“先前碰到个和你差不多大的oga，她有障碍性a1pha排斥症，也属于不正常现象。”

  前两个在生理课上有科普过，但障碍性a1pha排斥症闻鸢是第一次听说。

  从诊断室出来，方静白去缴费，闻鸢坐大厅等她。

  出于好奇和无聊，闻鸢上网搜了障碍性a1pha排斥症的资料。

  oga出于心理障碍对a1pha的接触有排斥反应。

  具体表现为厌恶与a1pha接触、有肢体碰触时会有洁癖表现、严重者会有呕吐反应等。

  有研究表明oga可以通过与无明显排斥反应的a1pha循序渐进式亲密接触逐步解除排斥心理。

  网页最下面列出了接触的步骤。

  闻鸢没兴了解，她朝自助缴费机方向看了看。

  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方静白才到龙腹部位置。

  闻鸢给方静白了条短信，起身去上厕所。

  一楼厕所的队伍比缴费队伍还要长，二楼情况也差不多。

  闻鸢直接穿过连廊去了隔壁的住院部，那里的厕所几乎没什么人。

  走过去时，洗手台前的女oga掉了钥匙在地上，旁边的女a1pha蹲下身想要帮她捡，没捡到钥匙反而半握住了oga的手。

  闻鸢耷着眼，目光懒懒地落在oga身上，女生穿着白色连衣裙，露出来的皮肤比裙子还白，蹲在那儿就像个雪团子。

  视线扫过那两人交叠的手，闻鸢不自觉地蹙了一下眉头。

  莫名的，有点不舒服。闻鸢觉得可能是自己憋太久了，闻鸢绕过这两团径直走向女a1pha厕所，听见女oga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声音软糯清甜，闻鸢想到了褚漪涵，忍不住侧头看了眼，女a1pha已经走了，雪团子背对着她在洗手。

  不会这么巧吧。闻鸢淡淡地收回视线，进了厕所。

  出来时，雪团子还在洗手，闻鸢走到她身侧，对着镜子理刘海，雪团子抬起了脸。

  闻鸢愣了愣，还真是褚漪涵。

  “闻鸢？”褚漪涵先出了声，“你怎么在这儿？”

  “做体检。”闻鸢将手放在水龙头下：“你呢？”

  褚漪涵：“来看我外公。”涉及私事，闻鸢点了点头，没多问。

  褚漪涵还在洗手，她皮肤很白，被揉搓得通红的那一片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闻鸢忍不住提醒：“再搓要脱一层皮了。”

  褚漪涵愣了一下，收回了手。

  闻鸢想到刚刚那幕：“你有洁癖？”

  “没有。”褚漪涵摇了摇头，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拭，沉默了两三秒才说，“是障碍性a1pha排斥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