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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尽管1729没有留给魏来任何联络方式,但魏来很清楚,他还会继续跟踪在周画或是自己的身边,接下来的相遇理应会变得频繁。
这也令她对刘璐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刚一回到家,周画便问:“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魏来说附近的市没有自己要买的那一款,就去了远一些的地方买。
“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周画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观察魏来的表情,“没遇见麻烦吧?”
魏来决定隐瞒自己与1729之间的相遇,摇头道:“没有。”
周画识趣地没有再问,两个人一同进了厨房,怕吵到还在睡的魏如楠,她们特意关上了拉门,这样可以隔绝噪音。
剥蒜的时候,魏来提醒周画:“你们家的蒜缸好像坏了吧?我上次听大姨说了一嘴,要不要我在网上给你买个?”
“不用了。”周画说,“赵岭不喜欢吃蒜,他不在家的时候我们才会放蒜炒菜,因为他之前的老婆讨厌蒜和姜的味道。”
魏来剥蒜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不明白周画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刘璐。
但恰巧话题到了这里,魏来的问题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你和赵岭之间还会谈起刘璐吗?”
“偶尔会。”周画将葱丝放进小碗中备用,又翻出土豆开始削皮,“她毕竟是嘉景的母亲,到了她忌日或是生日的时候,我们也都会为她准备该准备的东西。”
“是你们准备,还是,只有你?”
周画瞥魏来一眼,“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魏来把剥好的蒜也放进了周画的小碗里,“你和刘璐素昧平生,凭什么要为她忙活忌日与生日呢?那是赵岭和赵嘉景该做的事情。”
“我和嘉景会为刘璐做。”周画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赵岭一次没有过。”
这好像更加证实了1729说过的一些话。魏来蹙起眉心,她试探般地问起周画:“但刘璐生前的那些朋友……他们和赵岭还保持联络吗?”
“除了刘璐的父母偶尔会来看望外孙,我并不知道刘璐与赵岭还有其他的共同熟人。”周画敏锐地捕捉到魏来问题中的关键,她放下削皮刀,转向魏来,凝视着她的眼睛,“你遇见了刘璐生前的熟人吗?”
魏来心头一沉,她努力令自己回答“怎么可能”这四个字的时候充满底气。
周画低回头,她将洗干净的土豆泡进水里,低声问道:“你不信任我吗?”
“嗯?”魏来眨了眨眼。
“你认为我和赵岭之间还有可能恢复最初吗?”
“不……我倒不是顾忌这个。”
“我女儿死了。”
魏来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我知道。”
“我只想找出害死我女儿的凶手。”周画说这话的时候,慢慢地抬起了脸,她带有一丝青白的脸色上浮现出憎恨,“我女儿不可能是出走后意外死亡,她连怎样去铁轨都不清楚,她才只有两岁啊,根本就不可能独自走到铁轨附近。”说到最后,她连声音都渗透出濒临崩溃的绝望。
“警方——”
“没有证据。”周画吐出一口幽怨的气息,她的眼神变得虚浮,语气也无奈起来,“唯一被拍摄下来的嫌疑人,就是那个与我体型、穿着都相似的女人。而我的嫌疑又才洗清不久,除了认下这是意外事件,我还能怎么办?与警方坚持己见的话,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魏来也清楚周画被怀疑是凶手的那段时间,不仅是她所居住的小区中居民针对她,连网络上也掀起过一阵小范围的舆论。
好不容易平息了那些风波,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身为母亲的周画当然难以平息怒火。
但是——
“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魏来小声对周画说,“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已经有在利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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