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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視線對上，還是蘇溪先開口的：「進去了麼？」

蘇棠點點頭。

「那我們談談。」蘇溪把提回來的橘子遞給蘇棠：「拿一個，剛買的。」

蘇棠拿了一個握在手裡。

蘇溪看她挑的那一個，皺眉從裡面又找了一個比較大的捏在手裡，把那一兜橘子放在病房門口。

「出去說。」

她們走出來的時候，蘇溪正好把橘子剝好，她把橘子塞進蘇棠手裡，又把橘子皮扔進垃圾桶。

「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因為看到你就想到你爸爸了。」蘇溪腳步站定，語氣沉沉：「我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所以我也沒想過讓你對我如何。」

「可是你說我沒愛過你，我不承認。」

「我不是要說沒少你吃，沒少你穿這些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高中的時候，你的班主任會給你額外補貼？你不符合貧困生標準的。」

「還有，你復讀那年的機構，你可能沒有了解過，想你這樣的復讀生，機構為什麼願意給你小十萬的獎金，而且還是提前預支。」

蘇棠眼睛睜大：「你是說……」

蘇溪點頭：「你的事，我不是不在意，我也不是你不愛你，我承認，我愛安知遠要遠遠多於愛你，可是你不能說我不愛你。」

「你和封淵的事，我之所以不同意，是因為我就是前車之鑑。」蘇溪說：「之前，我以為安知遠是玩弄我的感情，所以我擔心封淵也會。你們門不當戶不對，到時候吃虧的一定是你。」

「蘇棠，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原諒我，而是想告訴你，我和安知遠都是愛你的。」

「可是我感受不到。」蘇棠喉嚨乾澀的厲害：「為什麼你做了這些，卻連我的信息都不回我？」

「因為你的事，我都知道。」蘇溪說：「還因為安知遠，我強迫自己不想關注你的任何事。」

蘇溪也不是個會煽情的人，說完這些她就要離開了，看了一眼蘇棠手裡的橘子道：「你選的橘子，不如我這個甜。」

「可是你給的，我吃著就很苦。」

「苦就對了。」蘇溪頭也不回：「因為我自私的想讓你也經歷我的苦。」

可是現在蘇溪回甘了，蘇棠卻還停留在原地。

她坐在長椅上，安安靜靜的把蘇溪給她剝的橘子吃完，又把自己選的橘子剝開吃了。

苦到讓蘇棠都忍不住落淚。

這算什麼？

什麼都不算，只是自我感動。

她橘子還沒吃完，手機鈴聲就響了。

蘇棠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郁祁，才響起來他發的信息自己還沒看，吸了吸鼻子，才接聽就聽到郁祁火急火燎的聲音。

「蘇棠，你之前讓我查的人，我找到了！」

「什麼？！」蘇棠捏著橘子，一用力，汁水四濺，可她卻不在意：「是視頻里的那個男人麼？！」

「是！」郁祁道：「你猜我是在哪裡看到的？」

蘇棠心都快跳出來了，郁祁還在這裡給她玩猜猜謎！！

「我是在安嫿的電腦上找到的！」郁祁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劃著名滑鼠道：「東西我都發給你了，你看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