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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房间,天赐始终心绪不平,总觉得危机迫在眉睫。
天佑躺尸床上毫不在意,漫不经心道:“咱们已经逃出生天,师兄还担心什么?依我看呢,圣教追兵已经被咱们甩掉,师兄别疑神疑鬼了,放松些哦!”
天赐眉头紧皱,他已经习惯了小心翼翼。天佑可以大意,但他作为师兄不能。支起窗户细细观望,一边查看周围街道人群,一边观察楼下蓝衣男子是否离开。观望许久,依旧毫无异样。天赐仍不放心,总觉得事有蹊跷,回头嘱咐道:“师弟,等下我去探探他的行踪,看看他是不是神龙教分堂的人,你留守,千万不要轻易离开!”
被他一说,天佑也有些紧张了,急忙坐起道:“师兄,不会吧?圣教分堂的人怎么会认识咱们呢?你别吓唬我!”
天赐摇摇头,神色凝重,刚才临走时余光一瞥,他已经觉察出异样,他坚信蓝衣男子必定有问题。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咚咚”敲门声。天赐二人齐齐一惊,不约而同回头朝门口望去。天佑一蹦而起,拔剑出鞘;天赐抬起两指,眼神暗递。
见敲门声不绝于耳,天赐慢慢移步门口,轻声询问道:“是谁?什么事?”
“在下紫琥珀,刚才与二位兄台刚见过面。小弟有一桩小事,事关生死,还望二位兄台开开门,赐教一二。”门外传来一个男子圆润的嗓音。
天赐一听便知道正是那个蓝衣男子,心下不禁暗喜:“我正要寻他,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紫琥珀见房门大开,赶紧拱手道:“二位兄台一看就是乐善好施的侠士。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莫永文。”天赐随口笑答。
“莫永朔。”天佑灵机一动,信口附和。
紫琥珀一听便知道二人不愿意透露姓名,忙尴尬一笑,为二人圆场道:“哈哈,在下冒失了,原本不该问,望二位侠士海涵!我听二位兄台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莫非是北方来的?”
天赐心下暗惊,面不改色道:“自然。我听阁下口音也不是本地人,莫非也是北方来的?”
“正是,小弟家住……还没请教两位兄台贵籍?”
天赐似笑非笑道:“出门在外,不方便透露,还望贤弟见谅!贤弟有事直说,我们还有要事要办。”
紫琥珀一惊,忙道:“小弟对剑术不太懂,可否请这位大侠指点一二?”
天佑大惊,手指着自己道:“我?你没有说错吧?”他虽然修习了《神龙剑》,但武功平平,还没有自信可以指点别人。对紫琥珀的请求,他只觉得哭笑不得,莫名其妙。
紫琥珀满脸堆笑道:“没错,就是这位兄台。我的客房就在不远处,可否请兄台移驾几步?”
天赐眼珠一转,附耳低语道:“为了弄清他的身份,你等下假装……切记切记!”
天佑得意一笑,手持宝剑,随紫琥珀飘然而去。
二人走后,天赐合上门细细思量,觉得紫琥珀的出现十分诡异,背后必定有阴谋。他掐指一算,准备半炷香后亲自探查一番。毕竟神龙教谍报网遍及天下,探子无数,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天赐性格谨慎,天佑却大大咧咧。随紫琥珀进入房间后,一开始还能小心应对,处处谨慎,但很快就放松了警惕。
只见紫琥珀边说边抹眼泪,哭得像个女子一样。他拉着天佑手委屈道:“兄台,不瞒你说,我被幽冥教追杀,不得不逃难到这里。只怪我武艺不精,剑术稀烂,几次险些丧命!”
天佑见他情真意切,倒不像装的,很快放下了戒心,心中一阵酸楚。想起自己被神龙教追杀,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感同身受。一把抓住紫琥珀衣袖怒道:“我去,兄弟,你一个糙老爷们哭什么?不行就干,干不过就跑,跑不掉就跪,没有过不去的坎!”
紫琥珀一愣,忙擦擦鼻涕,哀求道:“我今日是走投无路了,还望兄台指点一二,小弟感激不尽!”
天佑面色凝重,摆手道:“我不行,我哪里是当师父的料?你还是找个正儿八经的师父好好修练,这才是正道!”
紫琥珀愁眉苦脸道:“不瞒兄台,我也想啊,只不过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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